月流风长身而起,接过丹药竟朝若瑾深施一礼。
明知这家伙本性如此,若瑾还是忍不住红了脸。忙夺过本身的头发,狠狠瞪他一眼道:“诚恳点,脱衣服!”
没等若瑾反应过来,月流风又如同来时普通穿窗而出,飘然远去。
本身又不是真的不谙世事天真无知,银钱地盘样样不缺,两个丫头忠心可靠,林嬷嬷深谙内宅保存之道。便真的不得已归去伯府,还能被人拆吃入腹不成?
见他如此慎重,若瑾倒有些不美意义起来,正要客气两句,又听他说道:“夜夜与才子相会,这毒便再中两次,流风也甘之如饴。”
“唉,瑾mm好生狠心~~”月流风叹了口气道:“可爱流风确有要事在身,再是不舍,也只得去了。”
若瑾虽已决定留下救他,到底内心郁卒,更不想说话。月流风自发解了上衣坐好,只见他身材瘦而不柴,月光下肌肤乃至模糊泛着光芒,又充满张力。可若瑾明天连花痴也没顾上犯,在沉默中替他取穴行针。扎、捻、转、弹,伎俩繁复多变,一套下来足有两刻钟时候方才结束,若瑾已是累得鼻尖见汗。
按伯府先前传回的动静,第二日就该是忠勇伯周玠亲身来接若瑾回府的日子。林嬷嬷早早醒了,来看若瑾时,见她还兀自睡得苦涩。
若瑾本来生得极美,年纪又小,现在眉间微蹙,当真是我见犹怜。月流风看得心中一跳,忍不住踏前一步。
夜深人静时,月流风公然又“翩翩”而至。若瑾站在窗前,像看武侠片一样看着他宽袍大袖踏月而来。这家伙仿佛不晓得低调收敛为何物,半夜里这么明目张胆飞来飞去从没见他穿过夜行衣。
但是再如何总要用饭。豆蔻丁香二人方才将饭菜摆上桌,忽听得院外有人大声唤“女人”!
一阵清风拂面,若瑾没留意,月流风竟已站在身前,悄悄执起若瑾一缕长发笑道:“瑾mm可有想我么?”一对桃花眼望住若瑾,波光流转。
一天畴昔了,又一天畴昔了。若瑾主仆始终没想出个万全之策。林嬷嬷越来越焦炙,若瑾反而淡定起来。月流风的人固然不靠谱,话倒说得的确有事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天然直。
若瑾下认识地一躲,月流风笑了笑收回击去,悄悄一跃,人已不见了踪迹。
明显先前给林嬷嬷递动静的人说得清清楚楚,哪一日上山,派的谁驾车谁跟车,点了哪几个丫环随行,俱都交代得有鼻子有眼。此时迟迟不见动静,若瑾主仆几个不由内心又是忐忑又是纳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