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家这边也是一样如此,更有很多是有备而来。若瑜方才叫若瑾压了一头,心中正憋了一口气,此时双眼闪亮,大声道:“既如此,我们不如就请公主殿下做了评判,替我们评个凹凸。”
荥阳侯夫人拍膝打腿隧道:“公主殿下说的那里话,这才是一片慈心为孩子们好!女孩儿在家时哪个不是捧在手内心长大的娇客,一嫁了人就半点由不得本身。这攀亲正如再投胎,可不正该细细考量了才是呢!”
在坐的女人们都是仪态端方的大师闺秀,凡是闻声“婚事”、“嫁人”便要掩耳而逃的,此时不免都羞不成抑,内疚万状。荣庆公主意了笑道:“是本宫的不是了,好好儿的提起这些。今儿原是来赏梅的,却只顾拉着大师提及话来。”
荣庆公主本来无可无不成,也就点了头道:“夫人们多有大才,大可一起批评。只是比试须得有个彩头,本宫这里有把折扇,恰是前朝董香光的红梅图配诗,倒应景得很。”自有女官取了那扇子奉与公主,公主翻开看了看,将它往身边小几上一放,笑道:“就以一刻钟为限,以这梅花为题,不拘甚么韵,谁作得好得了魁首,这扇子就与了他。”
她如许问,姚夫人如何听不出意义,何况与永定侯府只是口头有约,连草帖子也还没换,也真说不上订婚。郑太夫人已呵呵笑道:“没有没有,我老婆子也舍不得早早把她们嫁出去。”朱夫人远远坐在一旁,见姚夫人只不言语,心底已是一片冰冷。
姚夫人听荣庆公主问起春秋,心顿时高高提了起来,莫非此时便要说亲?却听公主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我们如许人家,女人多留几年也是常事,何况还未及笄。想必也还未订婚?”
卷烟袅袅而上,一众闺秀有的只望着梅花怔怔入迷,有的咬牙凝眉苦思,有的早背好了在肚里,只闲闲说话喝茶。陈蓉蓉撅了嘴道:“最不耐烦如许做甚么诗,都卯足了劲儿还能个个是才女不成。真要论个凹凸,依我的脾气还不如喝酒猜枚来得利落!”
见若瑾低头不语,公主拍拍她的手道:“别害臊,女孩儿的毕生大事最最要紧,切不成忽视。”说到这里,看着姚夫人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道:“姚夫人最疼女儿的人,必然明白这个事理,再说另有太夫人在这里,是本宫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