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瑾只笑:“摆布我们在这里也无事,丁香又擅厨艺。”
且说那日从梅林返来,豆蔻得了若瑾叮咛,公然守口如凭。林嬷嬷问起如何白手而回时,也只推说恍忽闻声有人声便返来了,脱手救人之事更是只字未曾提起。
薛二忙摆手道:“我可没那么大福!这小丫头美是够美了,但是牙尖嘴利不说,光她下针那份儿狠劲儿……”说到这儿,他竟打了个寒噤,道:“何况还精通药理,真犯到她手里,恐怕我如何死的都不晓得!”
薛二被他拍得一缩脖子,忙道:“嘿嘿,打趣,打趣。我也瞧出这女人定是大师出身。”一边说一边觑着李灿之神采,眸子子骨碌碌直转,摸索道:“提及这个我倒想起来,灿之兄,嫂子去了也有一年多了,你不是发愤说若要另娶,定要娶个绝色的?忠勇伯府大蜜斯周若瑜号称京中贵女第一人,依我看也不及这女人呢!”
薛二闻言不由瞪大了眼睛看他:“你,你不会当真动了心机罢?”
林嬷嬷点头道:“女人爱吃,连着丫头们都跟着馋起来。我看一多数儿心机倒都花了这上面。”
若瑾一夙起来先是兴趣盎然,自画了一幅“九九消寒图”,经心描画了八十一片梅花瓣儿。画完赏识半天,方提笔慎重涂了殷红的第一瓣。
见李灿之不置可否,又叹道:“可惜没问出是哪家的蜜斯,如许好色彩,如何之前从未传闻。”
李灿之见薛二尚自呆呆望着若瑾拜别的方向,目光闪了闪,调侃道:“如何,看上了?”
若瑾道:“这个我天然晓得。不但路引,落脚地也得细细考虑了才好呢。嬷嬷可奉告吴大掌柜,且不消忙,万事全面为上。”
若瑾带着豆蔻还是原路回转,内心直道倒霉。明显败兴而来,却撞上这两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搞得败兴而归。
丁香听得两眼发亮:“女人这体例听着就好!我们厨下有冬菇,豆芽也是现成的。”豆蔻也道:“前儿阿谁姓陆的小哥儿还托净远送了好些冬笋呢!我们这就做去!”说完拉了丁香就走。
见他不答,薛二又道:“这女人虽美,性子到底凶暴了些,年纪仿佛也不大……”
若瑾一边听林嬷嬷说,一边顺手就拿起书案上的《大域九州志》。出了都城,往那里去好呢?本身一向都是北方人,此次倒不如就往南边去逛逛,嗯……干脆就金陵一带?
林嬷嬷慈爱地看着若瑾道:“如何不急?女人毕竟不小了,还不晓得伯府里是个甚么筹算。眼下虽没动静,真要接了女人归去也不过几日的工夫。既下定了决计,就越快越好,免得夜长梦多。”
这日恰是交冬,俗话说“冬至大如年”,京师最重此节。官家要亲至京郊祭天不说,另有官放关扑等等供官方取乐庆贺。家家都要更易新衣,备办饮食,享祀先祖。就算是贫苦百姓,手无余钱,想方设法也要筹措些米面来,起码吃顿饺子。
李灿之笑骂道:“瞧你那点出息!我看不是怕这女人短长,是怕你家河东狮吼,弟妹翻了醋坛子吧?”薛二毫不在乎隧道:“那孙氏哪敢管我的事!就是立时领回家,她也不敢说半个‘不’字儿!”
林嬷嬷听了也点点头:“提及来,这两个丫头也算不枉这些年的调教,各有所长。女人说的那事儿,我已令人去奉告了吴大掌柜。他昨日还打发人来,说是可行,只是耗些时候,叫女人耐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