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夫人这才稍稍松开眉头,说道:“那你就在这里歇歇。婉娘同瑾丫头随我来吧。”刘氏、若瑾回声答是。若琳在一旁大急,见若珍也不说话,忙赔笑道:“伯娘,我和四女人都是长辈,按理该一起去拜见那位夫人,也显得恭敬。”
那妇人笑眯眯跟了紫苑出来,恭恭敬敬先朝上头磕了头道:“我们侯夫人听这里小师父说您来了,道是有段日子未曾见了,本日有缘,特遣了奴婢来问一声,可否移尊步畴昔一叙?”
姚夫人皱眉看着此人躬身施礼,口中说的倒是:“小侄给伯母存候。”抬开端来,见他修眉俊目,长身玉立,不是李烨是谁?不由问道:“烨哥儿如何在这儿?”刘氏也奇道:“世子一大早怎会来这寺庙?”
姚夫人同杜夫人共处一室,倒是紫苑迎出来问道:“我们恰是忠勇伯府周家,叨教这位妈妈,您是……?”那妇人笑道:“我们是永定侯府的,就在中间澄心阁歇脚。”姚夫人已在内里发话道:“快请出去。”
承平兴国寺香火极旺,也因为如此,常日里来的朱紫也多。布衣百姓在大雄宝殿、观音殿磕了头烧了香极少往背面再走的,只恐冲撞了朱紫。寺里头还专辟出个院子,一间间禅房精舍都是为富朱紫家的女眷们筹办的。
李烨明晓得若瑾就站在本身劈面,可三个女孩儿身量相错未几,都戴着帷帽站在一处真分不出哪个才是,恨不能来点风吹开了这恼人的缭绫叫他看一看真容。
姚夫人点点头,同杜氏、刘氏一起带着若瑾姐妹踏上那条小径。李烨痴痴地望着她们的身影垂垂走远,不由慨叹红颜难见,本身相思难寄。恰是无穷怅惘之际,俄然发明走在背面的那位女人似是微微侧首朝后看了一眼。
若琳顿时满脸紫涨,又是羞又是恼,却不敢发作。
此时民风,信佛的人家虽多,一贯都是女人们虔诚,少有男人到寺庙求神拜佛的。李烨笑道:“本日休沐无事,特来听智通大和尚讲经说法。此时他还未开坛,小侄便在此随便转转。伯母也是来听经?这几位想是家里的mm们了?”
姚夫人早就被杜氏几个搅得心中不快,一心只挂着永定侯府那头儿,哪故意机听李烨在这儿歪缠,闻言便道:“这几个丫头不常出门,略走几步路就累了,正说要去禅房歇歇。烨哥儿自去转转吧,我们这就去了。”
刘氏忙道:“这是武威侯世子。”姚夫人看着若瑾几个一起蹲身施了礼方答道:“我们却不是听经,是来拜佛还愿的。”
却说那小沙弥引着周家众女眷行至禅院,净念轩是一溜儿三间精舍。屋子不大,打扫得非常干净,竹木的座椅禅床都是纤尘不染。此地男客不能擅入,女人们也可安闲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