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义是,既然现在但愿爹死的不止一人,不如我们就退一步顺了他们的情意,归正家里也正缺了人手,有爹做家里的掌柜不是更让人放心吗?”
贪财,凶暴,识得山川。
“那要如何办?这也不是我们的错啊。”纪恂撅着脑袋,一脸的不乐意,“大不了,我们去报了官不就得了。”
纪恂倒是忍不俊的鼓掌称快,“该死这个贼地痞,本就是个败落户,还恩将仇报,这就是老天给的报应,真是畅快!”
他一度觉得东西藏在她哪儿是最保险不过。毕竟,嫁妆里的宝贵金饰够她用上一阵子,就算她真的发明了夹层里的金刀,她敢张扬吗?就算张扬了,有人会信吗?
“诶。”那人摆摆手,“你如果直接把他关在北镇抚司,倒也能收了他一条贱命,可惜你心慈过分,把他送了归去,该死让人把他救下来。”
一个死了丈夫的孀妇,一个被统统人看不起的外室,一个曾经做过青楼女子的昨日黄花,最好不过的身份粉饰。
这也不可,那也不可,那要如何办才好?
虽是不喜,但他还是雇佣了马车,带着还未出月子的小妾和襁褓中的女儿分开了金陵。
“你也别费了那劲了。”卢百户摆摆手不觉得意,“来人不是回报了说纪总旗伶仃探视过他了吗?说不定他为了活命,已经把金刀的事情交代给了纪总旗。”
那金刀是甚么?是启泰天子的传位圣旨,是能够当即颠覆了天佑帝建立新王朝的信物。
这就不是警戒了,是久经疆场练就的警悟,是对赤色的惊骇和镇静的打动。
屋中的人影尽散,那人走进后室,房间里早有人坐在那边,茶清气香,悠然得意。
“小妾的脸都被划烂了,那林掌柜更是被打的肠子都暴露了半截。”
纪老爷的视野凌去他的身上,不耐烦的道:“人都死了,你也积点口德吧。你看看林夫人,之前受了他那么多气,都被他休了妻了,还美意替他收尸安葬了去。”
真是没完没了。
这东西用的好,本身便是名流青史的大功臣,金银宦途女人享用不尽。
可这东西万一被泄漏了一点风声,别说是青史了,天佑帝保准会让这个世上从未呈现过本身这小我,乃至本身这个家属。
纪绮摩挲着茶杯,深吸了口茶香,含笑道:“她赋性纯善,会有好报的。”
“是。”纪绮收起笑容正色道:“爹的伤势好了,这是最要命的事,这件事对于我们家而言是欣喜万分的事,可在别人眼中倒是一根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肉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