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忌,愤激,痛恨,如一张网越织越紧,一层一层地裹着她的心脏,几近要喘不过气来,几度想要开口禁止萧绵瑞,终是放弃了,反倒挤出了些许泪光,柔声道:“殿下,快将二姐送归去,都怪我做事不周,竟害得二姐受这么大的苦。”
阿七返来的时候,叶瑾夏还给她点了个赞,而后道:“让甲子直把这段时候调查的东西全给我送过来,别的,和元祐说一声,明天早晨我送他一份大礼。”
叶迎春没敢说话,萧绵瑞到底不忍心将事情推到她身上,淡淡道:“有无大碍?”
众掌柜的笑容越来越勉强。
阿七想要从萧绵瑞手里将人抢返来,可萧绵瑞已经将人打横抱起,叶迎春没有错过萧绵瑞眼底的柔嫩和痛苦,心下一滞,有些镇静。
阿七不睬她,只盯着萧绵瑞,“我再说一次,滚,带着你的人有多远滚多远。”
张掌柜也站了起来,沉稳的朝元祐拱手道:“能得小公爷金口提及,草民幸何如之。”
她又补了一句,“我不是府里的丫环,出来叶瑾夏,没人能教唆我,也没人压得住我,如果不想见血就从速滚出我的视野。”
元祐喝了口茶,面色稳定,看向左边那位微微发胖的掌柜,叶瑾夏又道:“这位姓张,客籍山西太原,名下大小店铺十家,以发卖药材为主。”
林大夫开了药方,阿七接过来让怀香跟着去开药,本身则冷冷地看着萧绵瑞,神采相称不善,一开口就有没顶之灾,“滚。”
“叶瑾夏!”阿七惊叫,看到叶瑾夏惨白至极的脸,另有她一向颤抖的左手,忽而回身,照着秦王肩上拍了一掌,打得他到退了好几步,血气翻涌,几近要吐血了。
阿七冷静地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叶瑾夏这内心啊,真是够哀伤的。
叶瑾夏做小厮打扮,站在元祐身后,指着右边一个面色沉稳,年约五十岁的瘦高掌柜,道:“你姓何,客籍江西南昌,名下有大小店铺十五家,以发卖皮货为主。”
元祐身为最没法无天的小公爷,手中还握稀有千锦衣卫,却将他们这些身份卑贱到最底层的贩子名字记得如此清楚,涓滴不差,到底想要干甚么?
“嗯。”
提及阿七,怀香还心不足悸,让萧绵瑞他们滚的时候,的确不要太帅,可这么放肆,会不会落人话柄呀?
萧绵瑞见到她美好容颜上挂着的泪泽,心底也是一软,没再说甚么,只淡淡地看了眼面色不虞的秦王,回身将叶瑾夏送了归去。
“我晕倒是萧绵瑞送我返来的么?”
“二蜜斯身子本就衰弱,经不起折腾,现下吃两服药,克日不要劳累操心,多调度调度。”
微冷的眸光滑过叶迎春和叶安之,以及秦王。
叶迎春和叶安之也都愣了,没推测叶瑾夏竟然真的痛晕了,明显在这之前她还若无其事地嘲笑秦王,乃至还放了狠话,难不成是忍着?
老夫人惊得出了一身盗汗,眼中现出责备之色,“退下。”
老夫人得知叶瑾夏竟然晕倒了,当即叫来了林大夫给她诊脉,林大夫沉寂的脸上现出几分不悦之色,“谁这么狠心?”
何掌柜看了眼笑个不断的元祐,有些受宠若惊的站起来,躬身拱手道:“贱名能入小公爷金口,草民何其幸运?”
怀香见她还能开打趣,松了口气,当即叫后厨将做好的吃食端上来,叶瑾夏狼吞虎咽地扫荡,怀香则在一边小声劝她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