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不睬她,只盯着萧绵瑞,“我再说一次,滚,带着你的人有多远滚多远。”
老夫人惊得出了一身盗汗,眼中现出责备之色,“退下。”
他们是京师各大商号的掌柜,元祐今晚要宴请的便是他们,月上柳梢头,独上西楼。
叶瑾夏做小厮打扮,站在元祐身后,指着右边一个面色沉稳,年约五十岁的瘦高掌柜,道:“你姓何,客籍江西南昌,名下有大小店铺十五家,以发卖皮货为主。”
微冷的眸光滑过叶迎春和叶安之,以及秦王。
怀香看了眼笑得花枝乱颤的叶瑾夏,冷静地扭头叹了口气,奉求,抓重点好么?
林大夫开了药方,阿七接过来让怀香跟着去开药,本身则冷冷地看着萧绵瑞,神采相称不善,一开口就有没顶之灾,“滚。”
萧绵瑞敛眸,淡淡道:“本日之事多有获咎,照顾好你家蜜斯。”
元祐笑着命世人起家,然后走进了雅阁,众掌柜这才敢鱼贯而入,分宾主坐定,元祐嘴角一向保持着笑意,带着点邪气的笑容。
提及阿七,怀香还心不足悸,让萧绵瑞他们滚的时候,的确不要太帅,可这么放肆,会不会落人话柄呀?
“如何能用坑这个词呢?”叶瑾夏眨了眨眼睛,一脸的无辜,“最多就是小小地耍他一把,算不上坑。”
他说完便分开了房间,叶迎春和叶安之没敢面对神采阴沉的老夫人,跟着一起走了,秦王也分开了,老夫人盯着阿七看了好久,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淡淡道:“照顾好二丫头,本日之事,切不成再犯。”
阿七返来的时候,叶瑾夏还给她点了个赞,而后道:“让甲子直把这段时候调查的东西全给我送过来,别的,和元祐说一声,明天早晨我送他一份大礼。”
“算他另有些知己。”
“我晕倒是萧绵瑞送我返来的么?”
叶瑾夏晕了两个时候,才幽幽地醒来,一睁眼就叫怀香,“我好饿啊。”
阿七冷静地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叶瑾夏这内心啊,真是够哀伤的。
今晚酒楼有客人,客人不算高贵,起码在元祐面前,这些客人全都得对他点头哈腰。
阿七想要从萧绵瑞手里将人抢返来,可萧绵瑞已经将人打横抱起,叶迎春没有错过萧绵瑞眼底的柔嫩和痛苦,心下一滞,有些镇静。
“阿七呢?”
阿七嗯了一声,再无多话。
怀香见她还能开打趣,松了口气,当即叫后厨将做好的吃食端上来,叶瑾夏狼吞虎咽地扫荡,怀香则在一边小声劝她慢点。
元祐身为最没法无天的小公爷,手中还握稀有千锦衣卫,却将他们这些身份卑贱到最底层的贩子名字记得如此清楚,涓滴不差,到底想要干甚么?
张掌柜也站了起来,沉稳的朝元祐拱手道:“能得小公爷金口提及,草民幸何如之。”
“二蜜斯身子本就衰弱,经不起折腾,现下吃两服药,克日不要劳累操心,多调度调度。”
她又补了一句,“我不是府里的丫环,出来叶瑾夏,没人能教唆我,也没人压得住我,如果不想见血就从速滚出我的视野。”
萧绵瑞将叶瑾夏揽入怀里,内心的悔怨和顾恤如波纹一圈圈散开,打击着心底每一个柔嫩的角落,几近说不出话来。
“叶瑾夏!”阿七惊叫,看到叶瑾夏惨白至极的脸,另有她一向颤抖的左手,忽而回身,照着秦王肩上拍了一掌,打得他到退了好几步,血气翻涌,几近要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