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如许,还真能忍!
老夫人惊得出了一身盗汗,眼中现出责备之色,“退下。”
阿七不睬她,只盯着萧绵瑞,“我再说一次,滚,带着你的人有多远滚多远。”
叶迎春没敢说话,萧绵瑞到底不忍心将事情推到她身上,淡淡道:“有无大碍?”
众掌柜的笑容越来越勉强。
怀香看了眼笑得花枝乱颤的叶瑾夏,冷静地扭头叹了口气,奉求,抓重点好么?
看着她的背影,叶瑾夏这内心啊,真是够哀伤的。
在接下来的一炷香时候内,叶瑾夏按着元祐的眼色,面无神采地将在坐十余名掌柜的姓名,客籍和名下财产随口道来,如数家珍。
何掌柜看了眼笑个不断的元祐,有些受宠若惊的站起来,躬身拱手道:“贱名能入小公爷金口,草民何其幸运?”
元祐笑着命世人起家,然后走进了雅阁,众掌柜这才敢鱼贯而入,分宾主坐定,元祐嘴角一向保持着笑意,带着点邪气的笑容。
阿七嗯了一声,再无多话。
“如何能用坑这个词呢?”叶瑾夏眨了眨眼睛,一脸的无辜,“最多就是小小地耍他一把,算不上坑。”
萧绵瑞将叶瑾夏揽入怀里,内心的悔怨和顾恤如波纹一圈圈散开,打击着心底每一个柔嫩的角落,几近说不出话来。
老夫人得知叶瑾夏竟然晕倒了,当即叫来了林大夫给她诊脉,林大夫沉寂的脸上现出几分不悦之色,“谁这么狠心?”
今晚酒楼有客人,客人不算高贵,起码在元祐面前,这些客人全都得对他点头哈腰。
叶瑾夏晕了两个时候,才幽幽地醒来,一睁眼就叫怀香,“我好饿啊。”
阿七沉默了几秒钟,“你又想坑谁?”
听她讲了阿七的所作所为,叶瑾夏还挺高兴的,捧着肚子笑了起来,“当时他们几小我的脸是不是都要绿了?”
元祐一身淡蓝色儒衫,腰系玉带,只带着两个侍卫施施然登上酒楼,酒楼的雅阁内,一众京师商号掌柜陪着笑容静候在门口,一见到元祐便纷繁膜拜,恭敬问好声此起彼伏。
叶瑾夏做小厮打扮,站在元祐身后,指着右边一个面色沉稳,年约五十岁的瘦高掌柜,道:“你姓何,客籍江西南昌,名下有大小店铺十五家,以发卖皮货为主。”
萧绵瑞敛眸,淡淡道:“本日之事多有获咎,照顾好你家蜜斯。”
叶迎春和叶安之也都愣了,没推测叶瑾夏竟然真的痛晕了,明显在这之前她还若无其事地嘲笑秦王,乃至还放了狠话,难不成是忍着?
仁寿坊,风满楼,是京师日进斗金的酒楼,现在的老板姓元,名佑,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背景深厚,可谓没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