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掌柜越想越绝望,盗汗不竭从额头后背滚下。
放在七年前或许还能不把他放眼里,可七年后的元祐已经在疆场上滚过五年,真要说狠,怕是只要那最美锦衣卫温如言能与他比上一比了。
元祐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你说得对,我还真不想放过你。”
“你们看吧,他——”他想说元祐是几次无常的小人,但话还没说完,就感受脖子一凉,竟是说不出话来,旋即一股火辣的疼痛囊括而来,他摸了下脖子,手上满是血,温热的,从他颈部动脉里喷涌而出。
见地了方才元祐杀伐判定的姿势,诸位掌柜浑身一颤,连户部尚书如许的正二品要员,他说送诏狱就送诏狱,更何况是他们如许的下品贩子呢?
没听错吧?元小公爷家底也殷实,莫非还缺这点钱?
京师朝堂好处干系错综庞大,动一根线便会激起整张好处网的狠恶反弹,元祐固然点出了很多官员,但还没动到底子,尚在景泰帝接管范围内,可再往深处查就不知是朝廷官员换血这么简朴了,很能够摆荡国之底子,以是不能动,起码现在不能动。
更何况,因为赈灾一事闹得太大,现在贪墨超越五百两以上的官员都要被斩首,当今恰是严打之际,元祐就是将他们全都办了,景泰帝也只会晤不改色地来一次大换血,换换朝堂新风。
元祐端了杯酒从刀柄处,一起淋下去,酒水将绣春刀上的赤色冲刷掉了,酒香稠浊着血液的锈味,暖阁的温度又降了很多,氛围更显压抑。
“你放屁,谁不晓得你们锦衣卫的人办事是个甚么德行,满朝文武,锦衣卫品阶不高,但就属你们最放肆,过河拆桥,我看你底子就没想过会放了我们,有本领就将我们全杀了,到时候,国之底子摆荡,谁负得叛逆务!”
有愣头青不肯出这笔钱,大略是受的刺激过甚了,想到锦衣卫一贯的行事风格,又想想方才元祐说将人拿去诏狱就将人带走了,总感觉本身即便是交了这个钱,也不见得会被放过。
元祐下毒手杀鸡儆猴以后,表情到底还是镇静两分,不急不需地抿了口酒,又吃了几筷子菜,味道还不错,长叹了一口气,笑眯眯地说道:“诸位掌柜,喝酒吃菜呀,别客气。”
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事情干出来以后谁也没本领将它盖得严严实实,天衣无缝。
甚么?
元祐面无神采地叹道:“各位也真是手眼通天,京官都被你们拉拢了,处所官府也能拉拢,乃至边关将领都能被你们拿银子砸得一起畅达放行,本领可真不小啊,那位宋掌柜,听闻你勾搭的是刑部侍郎,儿子当街强抢民女闹出性命,也被你的银钱砸得将杀人的罪恶全颠覆了......”
面前一黑,便栽倒在地,一剑封喉,血流如注。
别人不敢办,这个没法无天的小公爷可就说不定了。
谁料竟然有个蠢货胆敢公开挑衅他,既是奉上门来的出气筒,不消岂不华侈了?
诸位掌柜神采惨白,却死死闭上嘴,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只是不断地叩首。
待会另有一顿胖宰呢!
从古至今,本钱的原始堆集都充满了血腥暴力,这是制止不了的事情,每一个胜利的商贾大户手中或多或少都会沾着些不洁净的事,在做的贩子也不例外,谁没干过几件抄家灭族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