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祐了然地挑了挑眉,倒是有几分惊奇地问道:“闲事已经谈完,怎生还不动筷子,这但是本公爷特地让厨房备下的美酒好菜,不吃岂不华侈了,诸位,请酒!”
这模样忒冷了!
世人顿时屏住呼吸,元祐不动声色,起成分开了雅阁。
世民气里是有苦说不出来,就是你要还,我们也不敢接啊!
“这便好,赈灾乃国之大事,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小我场,你们也算故意了,这个功绩本公爷会给你们记上一笔,上达天听,陛下会晓得诸位的良苦用心的。”
守在门外的锦衣卫们出去了,敏捷地将现场打扫结束,悄无声气的尸身被拖出去了,留下一地赤色,也被人细心地擦去了,不留陈迹。
话是这么说的,但元祐的神采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冷酷,疏离,乃至是讨厌,但被压在眼底深处了。
元祐直起家子,唇边笑意渐深,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有种潋滟美态,带着邪气的眸光滑过诸人,他们又是一抖,以头抢地,大气不敢出,却闻声他似有深意的声音,“这个借单需求写么?”
世人严峻坏了,大气不敢出一个,再无当时的同仇敌忾。
世人无声苦笑,看着那张写满本身罪证的纸就浑身发软,哪敢不从?只是这酒水还真不是普通的苦涩啊......
嘉奖甚么的,还是算了吧?
过了约莫半盏茶的时候,元祐擦完了绣春刀,利落地将其收回刀鞘,神采凛冽。
“......”妈的,谁敢说他这不是巧取豪夺?站出来,老子绝对不打死他!
世民气中还是发虚,但还是乖乖地爬起来了。
元祐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们,淡淡道:“不过如果今后再敢向外族番邦发卖生铁兵器军器,那就是斩首示众的了局,没得筹议。”
元祐指尖摩挲着绣春刀柄上的纹路,眼角上扬,滑过一抹挖苦的嘲笑,“如何,砸钱贿赂官员的时候那么风雅,一提到赈灾就不乐意了?”
不断叩首的诸位掌柜不叩首了,改成点头,“不消了,这点小事就不必费事小公爷了。”
世人又是一抖,腿脚发软。
冷!
在坐的商贾只是心虚地看着他品酒,没敢动,内心头都在盼着这尊大神从速分开。
“不敢,小人但凭小公爷调派!不敢有半点牢骚!”告饶的时候,还是非常有决计且同心的。
而元祐对着满桌的菜肴却没有动筷子的欲~望,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凉薄的眸光自世人脸上滑过,不惊轻尘却锋锐砭骨。
众掌柜苦着脸点头。
元祐心底嘲笑,手指敲着桌子,漫不经心肠说道:“前段时候本公爷就在为赈灾一事驰驱,明天不过是找你们借十五万两银子罢了,也不算狮子大开口,再说了,这点银子,又不是不还了,这么不情不肯做甚么?”
众掌柜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异口同声地说道:“小公爷切莫折煞贱民,这点银钱就当是小报酬国效力的小谨慎意,赈灾救民,实在是不敷挂齿,不敷挂齿。”
宋掌柜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盗汗和额头磕出来的血,谨慎翼翼地问道:“贱民罪该万死,那敢问小公爷,如果我们出了这十五万两银子,之前我们办过的胡涂事......”
众掌柜当即点头哈腰,“不敢了,不敢了,贱民绝对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