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薇被听雨带回府后,锦依听到动静大惊失容,虽提早有所预感,却未想到那些人竟真的这么快对巧薇动手,转念间已明白过来,忠义公府与谢家联婚落于实处,如许不将镇国公府放在眼里的行动,想必终是惹怒了他们。
达官朱紫们与程雷,并不似对待平常贩子那样眼高于顶,反倒是常有暗里里索求商玄者或上等侍从的,是以本日他的婚宴,城中勋贵倒是来了大半。
桓庭微微点头,面上带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安边侯当年出身寒微,却勇猛善战,实乃我华景不成多得的虎将。最首要的是现在身居高位,心中仍不忘旧主,实在难能宝贵。”
巧薇在锦依怀里连连点头,又想起件事来,“这叫子吹不响,我还觉得听雨必是听不见,……谁知他还是来了。”
锦依替巧薇验伤,她身上除了额上磕破一角,以及手脚被束处的破坏,倒是并无大碍,心下总算松了口气。
她抽泣着,“蜜斯,奴婢当时都想好了,如果真被抓走,我宁肯他杀,也不会透露半个字。”
当日回府后,谢巍然便有些沉不住气,找到司马玉楼,对他慎重说道:“此次来京,父亲叮咛我必然要奉告你一句话,老王爷当年的恩典,他一日未忘,若他日你有何叮咛,谢家万死不辞!”
转首看向司马玉楼,笑容显对劲味深长,“听闻,当初谢侯爷还是得了你父亲的保举,才在祖老公爷部下做了保护。”
只是,与桓庭的对抗虽是不成制止,但现在仍未到机会成熟之时,在父亲死因未查明之前,司马玉楼实不肯过早展露锋芒。
自从与义善堂的干系转为明处,他便晓得镇国公迟早会重视到,当年父亲手中那批武玄者已流入军中。不过现在那些人早已是一盘散沙,算不上是楚辰王府的权势了。
现在听了这番话,才恍有明悟,不再多言,只道:“我过几日就回北塞了,你的话我会奉告父亲。”(未完待续。)
他恭敬拱手,“公爷过奖了,父靠近些年来身上旧伤频发,精力大不如前,心中常惴惴不安,生恐耽搁军务,有负圣上和公爷的厚望。”
司马玉楼敛眉静坐,很久,清俊的脸上暴露淡淡笑容,安静开口,“巍然,我父亲当年所为,并非为一己私利,最后断掉与你们的联络,也是不肯让大师心有所恃,结党营私。你谢家为国镇守樊篱,只须记得忠君为国四字,便充足了。”
这些日子以来,谢巍然常成心偶然地提起当年之事,司马玉楼心中稀有,谢旷父子恐怕是在向本身表达衷心。
如桓庭如许职位的人,来插手一个商贾的婚宴,实属世人所料未及。他也并不真与世人一处宴饮,由司马玉楼和程雷做陪在一处偏厅坐了一阵,便自拜别。
唯临行前似偶然地提及本年保护京师的熊渠营要扩招军士,扣问程雷义善堂可有保举人选,程雷心下骇怪,脸上却半点不露,恭敬笑道:“草民一介商贾,对军中招募之究竟不熟知。”
翌日便是程雷的婚礼正日,场面倒是出乎料想地热烈不凡。
锦依肉痛莫名,将她揽在怀中,“再不准有如许的傻动机了,非论出了甚么事,我都能护着你全面的。”
司马玉楼将他的神采看在眼里,不由得笑了,看来这小子是动了至心了。
司马玉楼不觉得意地笑了,他性子本就极其哑忍,此时受仇敌轻视,倒是不怒反喜,低头看向听雨,“你为何跑到青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