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依也觉奇特,“照说他应当一向在你四周,怎地你在城里被劫,到了钟山他才赶来,那处离着三四里地呢。”
司马玉楼将他的神采看在眼里,不由得笑了,看来这小子是动了至心了。
达官朱紫们与程雷,并不似对待平常贩子那样眼高于顶,反倒是常有暗里里索求商玄者或上等侍从的,是以本日他的婚宴,城中勋贵倒是来了大半。
“……”听雨张了张口,只觉惭愧难当,一时说不出话来。若非本身一时心浮气躁,巧薇又怎会在城里被人劫了去。
司马玉楼传闻那车夫提到别院,凝神想了一瞬便即明白,钟山乃皇家猎场,并不是谁都能在其上修建别院的,唯有公爵以上的方可,……镇国公府此次做得事倒也涓滴不掩人耳目。
只是,与桓庭的对抗虽是不成制止,但现在仍未到机会成熟之时,在父亲死因未查明之前,司马玉楼实不肯过早展露锋芒。
此时,屋外的院子里,听雨正跪在司马玉楼面前,将事情颠末述了一遍,沉声道:“部属擅离职守,几乎害了巧薇性命,求王爷惩罚。”
桓庭微微一笑,不再多言,独自拜别。
当日回府后,谢巍然便有些沉不住气,找到司马玉楼,对他慎重说道:“此次来京,父亲叮咛我必然要奉告你一句话,老王爷当年的恩典,他一日未忘,若他日你有何叮咛,谢家万死不辞!”
如桓庭如许职位的人,来插手一个商贾的婚宴,实属世人所料未及。他也并不真与世人一处宴饮,由司马玉楼和程雷做陪在一处偏厅坐了一阵,便自拜别。
自从与义善堂的干系转为明处,他便晓得镇国公迟早会重视到,当年父亲手中那批武玄者已流入军中。不过现在那些人早已是一盘散沙,算不上是楚辰王府的权势了。
桓庭微微点头,面上带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安边侯当年出身寒微,却勇猛善战,实乃我华景不成多得的虎将。最首要的是现在身居高位,心中仍不忘旧主,实在难能宝贵。”
转首看向司马玉楼,笑容显对劲味深长,“听闻,当初谢侯爷还是得了你父亲的保举,才在祖老公爷部下做了保护。”
司马玉楼敛眉静坐,很久,清俊的脸上暴露淡淡笑容,安静开口,“巍然,我父亲当年所为,并非为一己私利,最后断掉与你们的联络,也是不肯让大师心有所恃,结党营私。你谢家为国镇守樊篱,只须记得忠君为国四字,便充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