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见她甚是知礼，神采垂垂和缓，带着些探听的口气对她道，“你与你母亲生得倒是有些像，只是她的模样更加温婉些，反倒看你的面相，更像西域人多些。”
彩芸领着二人往王妃居住的沁心楼走，锦如便问她，“表兄本日在家么？”
锦如吓得连连问道：“姑姑，您这是如何了？”
锦依忙道：“是锦依不知本日姑姑身材抱恙，惊扰了姑姑。”
她直勾勾地盯着锦依，眼中讨厌的神情掩都掩不住。
进了沁心楼正厅，锦如便几步跑了出来，口中叫着，“姑姑，如儿来讨押岁钱了。”
“传闻？传闻还说了些甚么？”锦依问道。
锦依低头思忖，前次王妃送年礼过来，另有那几间铺子必是小楼嘱托的，王妃想是已经晓得小楼对本身的情意，才会对本身格外关照。多年前的传闻，……或许只是些讹传罢了，毕竟楚辰王归天多年，也再无人能为她廓清。
芊陌道：“奴婢曾见过王妃一回。那次是义善堂到各府收取筹品。王妃虽不插手筹会，但善款倒是年年不落的。……王妃性子极是驯良，待人暖和有礼，倒是与传闻一点不似。”
过了很久，王妃缓过劲来，脸上神采不再如刚才那般惨白，她望了一眼锦依，语气较先前暖和了些，“你本日第一次来，刚好我身子不大好，让你见笑了。”
又向锦依施礼道：“奴婢彩芸，见过锦依蜜斯。”
她心中便是费解又是不安，早已失了常日的沉稳。
锦依冷静上前，向她施礼道：“锦依见过姑姑。”
锦依上前一步，正要施礼。王妃昂首瞧见她，本来喜气洋洋的脸上，蓦地神采大变。
王妃吃了药，一手抚着心口，一时说不出话来。彩芸在旁答道：“王妃心绞痛的老弊端又犯了，表蜜斯不必惶恐，吃了药过会儿便会好些。”
锦如觉出不对，昂首瞧见姑姑神采奇特，只觉不好，忙悄悄拉了拉她的袖子，“姑姑，这便是依姐姐，她小的时候您还见过她的。”
王妃愣了半晌，方淡淡点了点头，“出去坐吧。”语气冰冷，回身自行进了厅内。
锦依知她是王妃的贴身丫环，不好受她的礼，忙扶了她，命芊陌将装着银裸子的福袋递上。
锦依不知如何答复，人们会商起本身的边幅时，常说她与母亲极像。王妃的意义反倒是说本身比母亲更像西域人。
王妃暖和地向她伸谢，态度虽不再冰冷，却仍透着一丝淡淡的疏离。
楚辰王妃迎出来，嗔笑道，“你这猴儿，本年就要嫁人了，还如许不懂端方。”笑着搂了她，昂首向锦依望来。
锦依听得有些摸不清脑筋，想了想又问她，“小楼可有说过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