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依早膳吃的未几,看了看桌上的点心,翠玉豆糕,玫瑰香梨奶糕,另几碟却叫不着名字。
只是此时她乌沉沉的眉皱作一团,眼中尽是忧愁懊丧,持续小声说道:“我见他与长丰侯爷正从林子里出来,便上去找他说话……可他却看都未看我一眼,只是客气地拱了拱手,便带马掉头走了。……”
本来在楼里的人都出来,一旁聚在一处玩耍的也都停了下来。校场东边的石台下,已经安设好了坐位,世人顺次退席看戏。
时近中午,平话散场,世人三三两两的往园中正厅而去。
锦依和锦如、范家的几个蜜斯坐在临窗的角落里,侍女上来将点心搁在桌上,又将一色的白瓷官窑茶盏奉上。
正厅宽广,能容下二三百人的宴席。中间另有侧厅,范围也不小,装潢得却更精美些。
范敏芝听了,轻笑道:“依姐儿的舌头真灵。”
锦依以手扶额,摇了点头实在听不下去了,心中也不由敬佩起她实是心志果断。
锦依听着,有些憋笑。这三个女子喜好上了同一小我,倒也不相互妒忌,反而生出了同病相怜的意味,如此相互鼓励着,实在叫人有些啼笑皆非。
刚走畴昔,只见曼夫人浅笑着向锦依悄悄招手,表示她畴昔。
锦依看到司马玉楼走在一群人中间,黑发以玉冠束起,穿戴件蟹壳青的直裰,袍边绣着律紫团花暗纹,腰间系着一块青润的玉坠。
桓家的众夫人也都散坐在各席上号召客人。许氏便想去曼夫人的席上,好再扳话得熟络一些。
安氏天然是带着秦怜坐在了她娘家那边,秦怜本想和秦湘一道,和斑斓坐在一起的,却又不敢逆了嫡母的情意,只得低头坐在安氏身侧,听着耳畔侬侬吴语。
“他不是回绝我!”王梓晨义正言辞的,声音倒还是压得极低,“他跟皇上说,他仍想在外游历几年,临时偶然立室……”
锦依听了点头,本来品寒会品的就是岁寒三友,这些名头却也起得新奇风趣。
女眷们从这边走向侧厅的时候,便与劈面而来的男人们离得不远了。
曼夫人笑得热络,拉着她对中间的人道:“前次我在桂花园错怪了她,本日要向她陪个不是。”
锦依看着她,冷静叹了口气,跟着锦如等人进了侧厅。
世人皆听得出神,俄然中间的桌上,传来一个女子的低声惊呼:“你真的去了钟山?”接着,又将声音抬高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