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琛悄悄走到锦依身边,将手中的一块红豆糕递过来要她吃。
锦依微微蹙眉不语,沉吟很久,方道:“他但是与府里的大老爷熟悉?”
锦琛低头不语,小手上还粘着些红豆,锦依用帕子给他擦手。
安氏方才进屋,身后还跟着三爷秦致然,见阮姨娘竟本身带着两个孩子就跑来了,内心非常恼火。但秦老夫人待她,虽面子上过得去,实在还不如待阮姨娘合气些。
一旁的谢氏也是含笑望着她,眼中尽是感激。
传闻边幅与老庆荣侯很有几分相像,是以秦老夫人对这两个并非嫡出的孩子倒是心疼有加,连带的阮姨娘在家中也有些职位。
说完,眼眶有些泛红。
两人的衣服一个是湖绿色的,一人是月蓝色的。只除了这个,再没法辩白。锦依瞧着两人风趣,唤巧薇拿了两个装福寿纹小银裸子的福袋给二人,“依姐姐不知你们两个本日返来,都还没备礼,真是不美意义。转头你们到我屋里来,我那有几样好玩的送你们。”
锦依冷静点了点头,这事本来她也不希冀能查到些甚么的。倒不是思疑四叔母的为人,只是感觉她过于谨慎,仿佛惊骇着甚么,却又不肯说出。
“四夫人这两年来,几近从不出府,也不与外人打仗。查到的都是些世人皆知的事情。若说两年前,仿佛除了偶然去普济寺礼佛,便极少外出。四夫人的娘家在睢阳,本来是家中的二叔在朝中任户部尚书,致仕后便举家迁回了睢阳,现在在建邺城中并无远亲。”
她最狐疑的还是之前给锦琛治病的王医师。药方与送来的药包不符,报酬脱手脚的陈迹过于较着了。
罗五祥听她问起王医师的事,点点头道:“此人名叫王琪光,祖父原在太病院里做过医正,最特长的便是儿科。王琪光的父亲并未学医,倒是他担当了祖上医术,手里有几个秘方。只因左腿天生残疾,不能入太病院,便在青溪坊开着一间医馆。坊间都说他为人仁心取信,是个好大夫。诊金收得中肯,因他家并无药行,常是病人拿着方剂自去内里捡药。偶然碰到困难的人家,不但分文不收,反而本身还花些银子替人补助药钱。”
左肩的瘀肿过了一夜宵褪了些,固然上午秦老夫人就已遣了人来讲,让她本日不必去存候,锦依还是带了巧薇采菁去了福禧堂。
锦仁锦义是双生兄弟,三爷房里的阮姨娘所生,本年十二岁,两人生得一模一样,俱都是浓眉大眼。
谢氏在一旁忙道:“他最喜吃红豆糕,你不让他多吃,我每天就只给他两块。”
声音清澈脆甜,口齿也清楚很多。
罗五祥听了点点头,没再说下去,只昂首看了下四周。
但真正害人于无形的,倒是医道。除却庸医致死的以外,一张看似君臣佐使,相辅相成的药方,也极有能够在纤细处埋没杀机。
三夫人安氏心中极是不忿,偏生阮姨娘也不是块软豆腐,三房里每日的是非是家中最多的。
锦依上前给老夫人存候。被老夫人拉过来坐在本身身边,脸上的笑纹绽放来,“依姐儿,多亏了有你将琛儿医治好……”
这时,阮姨娘带着锦仁和锦义过来,“快给你们依姐姐存候。”
锦依在尚秀堂多年,晓得了很多植、食两道杀人不见血的黑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