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让采菁到府里大厨房问问,可有剪秋罗花,要一些来给锦琛制糕点。
阮姨娘便道:“我比不得我们夫人,有本身的铺子,手头宽余。这还是我家里送来的,我一向舍不得用。二蜜斯别嫌弃。”
听言抱着食盒,一边还嘟囔着,“点心你们别都吃光了,给我留点。我最爱吃巧薇姐姐做的梅花饼了。”
老夫人斜睨了她一眼,对锦依和颜悦色隧道:“右相位高权重,既然他家的夫人请你去,你便去瞧瞧好了。能医救治,如果不能,也莫勉强。自家人自是信得过你,外人嘛,如果医不好恐怕还要见怪,倒是吃力不奉迎了。”
老夫人轻声问她,“你和世子之前熟谙么?”
是以秦家便成了现在这个模样,老二老三闲得在家磕牙,老迈却忙里忙外跑断了腿。
阮姨娘神采有些欠都雅,只得强笑着对锦依道:“二蜜斯先歇息吧,我带他两个先归去了。”
锦依心中有些迷惑,不晓得她为何抱怨诉到本身这里来了,也不接她的话,“我只是一点小擦伤,本也是用不到人参的。姨娘故意,我却之不恭。多谢姨娘了。”
身边的人揣摩了老夫人的话,是保护着锦依的,便不敢再多作群情。
三爷秦致然比庆荣侯小两岁,身材微胖,看上去很驯良的模样。
老夫人点点头,“世子倒向来就是个爱行侠仗义的。”
秦老夫人见他太忙,原是要将公产交给秦致礼打理。偏他嫌过分丢颜面,推了不做,老三也乐得安逸,不肯接办。
致然很和蔼地笑着,“二侄女可算是返来了,老太太想了你好多年了。”
听言听了,吓得咬着指头,“我原见它长得标致,还想摘下来吃呢。……”
这一下午,锦依只在房里看书,倒是好久没有这么安逸。佛图已经完成了大半,到正月十五的时候不至于交不出东西给余嬷嬷。
阮姨娘见他二人来了,忙迎上去,规端方矩地行了礼,站在安氏身后。安氏冷着脸也不睬她,只和三爷上去处老夫人问安。
这时,阮姨娘带着小丫环明香走出去,看了锦依送他二人的东西,笑着谢她,“传闻你伤了肩膀,我送些补品过来。”
锦依见了碧莹莹的草珊瑚汁子,盛在越瓷白釉盏里,愈发显得翠绿通透,笑着喝了一口,赞她道:“你跟了我这些年,总算是懂些药理了。草珊瑚消肿止痛,倒是极对症。”
锦依听她说得在理,便慎重地应了,“老祖宗说得是,锦依先去瞧瞧,若力有不逮,便照实说了,定不勉强。”
听言凑上来瞧着,花瓣颀长,顶部分叉,色彩是极素净的大红,便笑着道:“我见长渊阁外头有几棵大树,上头也结这个花,开得满树火红火红的。我们采了新奇的来制点心,不是更好。”
锦依笑着点头,叫了采菁送她们。
再和老太太说了会儿话,他便带着锦仁锦义出去了。
“待你们跟着徒弟练箭练得合格了,便能够将弩箭换成铁制的,跟着锦轩哥哥去钟山打猎。”锦依浅笑着叮嘱二人。
两兄弟恰是贪玩的年纪,那些写字的东西看都不看,只将小弩拿在手上,爱不释手地摩挲着,脸上尽是镇静。
锦依自回京后,日日繁忙不断,可贵有如许一个下午避懒偷闲。
巧薇笑着赶了她去,又调了一盏草珊瑚蜜羹,连同点心端去给锦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