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依撇了撇嘴,“我晓得了。”
二人分开风雨楼,行了一阵,锦依俄然问道:“你为何会拜在季先生门下?”
司马玉楼和锦依顺着沁心楼外的青石甬道一起走着,正瞧见筠慧自前府返来。? 瞥见二人牵手而来,筠慧浓眉锁紧,重重地哼了一声,转头沿着另一条路绕了开去。
锦依倔强地紧紧攥紧他的手,内心却如棉花糖普通甜美绵软。
最高的就是司马玉楼畴前住的风雨楼,楼前是广大的校场,两侧立着兵器架子,石墩、石锁之类的东西。校场两边另有几处排屋、精舍,时不时有人从内走出,自校场穿行而过,进到风雨楼里。
司马玉楼又道:“我已向皇上请旨,委派义善堂出面与西域商贾洽商互市事件,今后和义善堂明面上的来往多了,你和程叔见面也不必再掩人耳目。”
司马玉楼挑了挑眉,“世人皆知义善堂的人擅经商聚财之道,常有世家礼聘归去做府里的管事,或财产上的掌柜。但这些年再没有武玄者这一说了,只传播下一些培养练习之法。”
他想起那日右相的话,淡然笑道:“恐怕今后南边世家的女眷们对你会决计靠近,右相惯会用这些手腕保持南北均衡。不过镇国公必是不肯楚辰王府再次坐大的,今后你要防着点桓家的人。……你的手腕我虽放心,但还是要谨慎些,今后你出门的时候,会有保护跟着你,听雨也会隐在暗处护你全面。”
司马玉楼摇点头,“母亲畴前也不管这些,你看过就行了。”
听他说要给本身安排保护,锦依不觉有些讶异,“听雨还是跟着你吧,我出门也不过是插手聚宴之类的,会有甚么伤害。既然现在镇国公对你有所猜忌,你要多重视安然才是。”
司马玉楼暖和地笑了起来,“就是提示你一下,别怕,万事都有我呢。”
司马玉楼清笑,语中尽是宠溺,“我如何敢小瞧你,我只是容不得你受半点委曲。”
锦依倒是没觉对劲外,固然太妃现在委了筠慧照顾家事,但她毕竟是外嫁出去的女儿,公产自是不好让她管的,“那今后的帐册,我看过后做好了拿给母亲过目。??? ? ”
锦依不满地低声道:“我才不怕,我好歹也跟季先生学了三年策画,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内府妇人,你不准小瞧我。”
司马玉楼盯着她看了半晌,才道:“前次在王家若不是听雨跟着你,我返来再迟一步,你就要掉进马璨礼那杂碎的圈套里去了。我让听雨将信鸽交给芊陌,你也从未用过。现在不比之前,你本来做的那些不过是庆荣侯府关起门来的勾心斗角。……今后你可不能再一意孤行了,甚么事都得和我筹议。”
王府的建制比庆荣侯府大了一倍不止,前府十六处馆阁亭楼,耸峙于正火线的正堂虎啸堂是座两层高的厅阁,气势严肃端肃。
说着,他指了指风雨楼旁的排屋,“那边住得是王府的保护,都是父亲留下的私兵,人数虽未几,却个个都是妙手。保护长叫夏侯义,他便是武玄者。那些保护都是他亲身练习出来的。”
锦依点点头,想启程叔前次的话,问道:“武玄者的事你晓得么?”
锦依“哦”了一声,没再言语。
司马玉楼悄悄拂过她耳畔的一缕秀发,浅笑道:“这些事我就是先跟你交代一下,现在镇国公和右相两方争论颇多,我要临时置身度外,西域商道的事就是最好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