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武玄者现在如何了?”
司马玉楼笑了笑,神思追思很久,才道:“那是十年前了,我跟着父亲到蜀中游历,他去梅居看望季先生。厥后他就收了我做弟子,在那儿待了一年多,就是见过你以后不久,季先生才派人将我送回建邺,当时我才十岁。
“自皇上即位后,这批人就再未动过,现在时过境迁,早已无迹可查。”
锦依“哦”了一声,没再言语。
王府的建制比庆荣侯府大了一倍不止,前府十六处馆阁亭楼,耸峙于正火线的正堂虎啸堂是座两层高的厅阁,气势严肃端肃。
二人分开风雨楼,行了一阵,锦依俄然问道:“你为何会拜在季先生门下?”
最高的就是司马玉楼畴前住的风雨楼,楼前是广大的校场,两侧立着兵器架子,石墩、石锁之类的东西。校场两边另有几处排屋、精舍,时不时有人从内走出,自校场穿行而过,进到风雨楼里。
其他皆是一进或两进的院落,除了供来宾居住,常日都是余暇着,院中只余打理洒扫的下人。
司马玉楼清笑,语中尽是宠溺,“我如何敢小瞧你,我只是容不得你受半点委曲。”
锦依倔强地紧紧攥紧他的手,内心却如棉花糖普通甜美绵软。
司马玉楼挑了挑眉,“世人皆知义善堂的人擅经商聚财之道,常有世家礼聘归去做府里的管事,或财产上的掌柜。但这些年再没有武玄者这一说了,只传播下一些培养练习之法。”
锦依不满地低声道:“我才不怕,我好歹也跟季先生学了三年策画,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内府妇人,你不准小瞧我。”
司马玉楼摇点头,“母亲畴前也不管这些,你看过就行了。”
锦依只向那处看了一眼,唇角还是弯弯笑意,涓滴不觉得意。司马玉楼便也笑了,甚么都没说,带着她朝前走去。
听他说要给本身安排保护,锦依不觉有些讶异,“听雨还是跟着你吧,我出门也不过是插手聚宴之类的,会有甚么伤害。既然现在镇国公对你有所猜忌,你要多重视安然才是。”
司马玉楼盯着她看了半晌,才道:“前次在王家若不是听雨跟着你,我返来再迟一步,你就要掉进马璨礼那杂碎的圈套里去了。我让听雨将信鸽交给芊陌,你也从未用过。现在不比之前,你本来做的那些不过是庆荣侯府关起门来的勾心斗角。……今后你可不能再一意孤行了,甚么事都得和我筹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