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玉楼没有说话，只是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背，将脸紧贴在她的发髻间，心中又是酸楚又是顾恤。
洁白的月光悄悄倾洒而入，照在两个紧紧相拥的人身上，缠绵如跌入云端。
锦依叫过巧薇，让她备些薄荷莲茶出去，再将房里的熏香点上，便进了浴房，芊陌捧了衣物跟在前面。
锦依自上元节返来后，常让巧薇在房中也点上一支越邻香，嗅着清冽的气味，如同身处司马玉楼坚固暖和的度量。
“莫非他是用池子里的冷水洗的？”锦依惊诧。
以他惯用的香气，赋以萦思之名……。司马玉楼感觉刚才用冷水沐浴过的身材再次炎热起来，却又想到她以白绫缠紧的纤腰，只得悄悄劝戒本身，“来日方长”。
这一夜，两人躺在拔步床上，司马玉楼决计与她隔开一些，中间空出老迈一块处所，各自盖着薄薄的锦被。
司马玉楼悄悄点头，将头埋进她的颈后，“两年前我在于阗四周见到这琴，是一个商队从西边带来的，听领队的人说，这只箜篌是在夜康旧址四周被找到的，当时已极其残损，但木质绝佳，埋在黄沙中多年竟然未朽，他们队里有个乐工，换了弦上去竟然还能弹奏，是以稍事修补后一起带了过来。我买返来后，请匠师修复了半年多，才有了现在的模样。”
锦依在他怀中悄悄点头，“我晓得，事情畴昔这么多年，一时要查清实非易事。”她想感谢他，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踮起脚尖，向他唇上深深吻去。
司马玉楼瞳眸乌黑如墨，双手已探入她衣衫内，却抚到腰间缠着的白绫，蓦地复苏过来，心中的炽热垂垂被按捺下去，唇齿间悄悄感喟一声，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火烫的红唇，只以拇指在其上来回摩挲，她的脸颊娇羞嫣红，脸红如醉。??? ? ?
过了好久，听到他呼吸安稳，才谨慎翼翼地翻了个身，将绷紧的身材垂垂放松下来。昨夜本就睡得少，本日下午在园子里又走了好久，已经非常倦怠，却就是睡不着，能够是还不风俗与人同榻而眠吧，锦依内心胡乱想着，但是昨夜睡得很好啊，固然身上酸痛，却睡得非常苦涩……
锦依笑了，“是我新制的。”
“这箜篌是你寻来的？”她轻声问道。
芊陌看了一眼，有些迷惑隧道：“王爷刚才沐浴，未用热水，奴婢刚让棣棠送出去的都未动过。”
她在热水中浸了好长时候，感觉腰腹的酸痛舒缓了很多，芊陌又帮她按摩了一阵，换了件常日睡前惯穿的湖绿色素缎长袍，走了出来。
锦依一惊，忙道：“累啊，就睡了。”
他惯用的越邻香乃是以龙涎、凌邻、冰片合制而成，锦依在此之上又插手百合、青桂、甘松等几样香料，制成香丸。烟气平淡无痕，香幽深远，正如本身对他的萦思千缕，看似无痕，却又绵绵无绝。
锦依顿了好半晌，才轻声奉告他。
也不睬人，神态有些疏离，自去博古架上抽出本书，坐在一旁的阔榻上低头翻看。
锦依走到阔榻边坐下，喝了口莲茶。司马玉楼放动手中的书，昂首笑看她：“这香气像是越邻，又仿佛有些分歧。”
司马玉楼颊边的酒窝更深了几分，“哦？叫甚么名字？”
螭兽香炉内淡香环绕，用的是锦依前些日子用心调制出来的合香，取名“萦思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