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玉楼没有说话，只是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背，将脸紧贴在她的发髻间，心中又是酸楚又是顾恤。
锦依自上元节返来后，常让巧薇在房中也点上一支越邻香，嗅着清冽的气味，如同身处司马玉楼坚固暖和的度量。
锦依叫过巧薇，让她备些薄荷莲茶出去，再将房里的熏香点上，便进了浴房，芊陌捧了衣物跟在前面。
锦依在他怀中悄悄点头，“我晓得，事情畴昔这么多年，一时要查清实非易事。”她想感谢他，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踮起脚尖，向他唇上深深吻去。
司马玉楼颊边的酒窝更深了几分，“哦？叫甚么名字？”
过了很久，锦依垂垂停歇下来，仍将脸埋在他的怀中，双臂环住他的腰，轻声说道：“这只箜篌恰是畴前母亲敬爱之物，你竟能找回它，……或许这就是天意，我信赖，畴昔的事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 ?”
他惯用的越邻香乃是以龙涎、凌邻、冰片合制而成，锦依在此之上又插手百合、青桂、甘松等几样香料，制成香丸。烟气平淡无痕，香幽深远，正如本身对他的萦思千缕，看似无痕，却又绵绵无绝。
螭兽香炉内淡香环绕，用的是锦依前些日子用心调制出来的合香，取名“萦思无痕”。
司马玉楼当年虽也探听到这只箜篌出自夜康皇宫，却未料道竟真的是她母亲的旧物，叹了口气，又将她搂紧些，“年后我就已安排了人手在西域诸国间探听当年的事，虽已事隔多年，但总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叫了芊陌出去替本身卸下妆容，将头发松松挽了个髻，锦依对芊陌道，“这两天你教教我如何给男人梳头。”
洁白的月光悄悄倾洒而入，照在两个紧紧相拥的人身上，缠绵如跌入云端。
池子里的水是冷的，芊陌一边替她换衣，一边道：“外头的泉眼处常日是封着的，备水的时候才去翻开。恰才王爷叮咛不必备温泉，是以奴婢将热水倒进浴桶里了。”
锦依明白他的禁止，缩在床榻内侧一动不动。
锦依一手抚着箜篌上的双凤纹路，望着夜空正自入迷，忽地被他从后揽住，这才惊觉过来，黯然的神采为之一振，展颜轻笑。
司马玉楼从浴室出来时，黑发有些微湿，人却显得精力利落，身上穿了件疏松的玄色缎袍，领口散开少量，颈上另有水滴未干。
以他惯用的香气，赋以萦思之名……。司马玉楼感觉刚才用冷水沐浴过的身材再次炎热起来，却又想到她以白绫缠紧的纤腰，只得悄悄劝戒本身，“来日方长”。
过了好久，听到他呼吸安稳，才谨慎翼翼地翻了个身，将绷紧的身材垂垂放松下来。昨夜本就睡得少，本日下午在园子里又走了好久，已经非常倦怠，却就是睡不着，能够是还不风俗与人同榻而眠吧，锦依内心胡乱想着，但是昨夜睡得很好啊，固然身上酸痛，却睡得非常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