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嬷嬷仔谛听着。时不时还与她会商两句,待到全数交代结束后,范嬷嬷的脸上尽是敬佩之色,对她的烹调技艺赞不断口。
锦依也没想到,曾老爷子竟治好过圣上的生母,那也就是司马玉楼的亲祖母。
王妃含笑对锦依道,“那便请你给我瞧瞧吧。你不必有甚顾虑,即便治不好,我也不会怪你。”
王妃感慨了一声,“……当年曾太医医好了圣上的生母云妃,却是以获咎了先皇后。曾家无端开罪,曾太医被判了斩刑,其他男丁皆放逐至闽南,女眷充入尚秀堂,一代杏林国手就此陨落。……没想到曾家的医术竟是后继有人了。”
王妃听了神采一动,问道:“你说的曾家,但是前朝的太医曾逸家里?”
“若圣上晓得曾家仍有先人活着,定会非常欣喜。”王妃点点头说道。
王妃倒是无所谓地笑了笑,“我这病太医来瞧过几年了,也都是如许说,看来你的医术的确不凡,这么年青就有如许的见地,将来我们华景要出一名女国手了。”
王妃只在一旁含笑看着,见她神态安闲,语气温和,交代的事件井井有条,心中悄悄点头,儿子的目光公然是不错的。
“这箜篌最早便是当今的皇后娘娘从夜康带来的,当日在宫宴上一曲惊人,琴音曼妙悠长如同响自九天之上,弹奏之人也是以被惊为天人。……以后城中便开端时髦这胡人乐器了,世家女子纷繁习奏,箜篌的指法庞大多变,较之筝琴之类更难上很多,是以这几年又渐渐无人问津了。”
她朝锦依笑了笑,“依姐儿刚才说得这些保养之法都非常有事理。我多年不操琴,本日被你们说得倒是也有些兴趣起来。”
锦依不由想起幼年在夜康的时候,母亲弹奏箜篌的模样,心神微微有些荡漾。她定了定神,清声笑道:“锦依鲁钝,对琴棋书画这些都未曾学过。也是喜好箜篌清越空灵的乐声,是以想学上一学。倒不知王妃竟也爱好这个。”
“锦依前次见王妃犯病,归去后拟了些药炊事谱,若王妃按着食谱上的饮食和作息来保养,……”她说着。眼中有自傲的神采,“虽短时候内没有奇效,但待到来年夏季的时候,想必就不会再发作了。”
王妃有些惊奇地接过翻看,统共一百零八道药膳、熏香,想必也是破钞了很多光阴撰写而成的。想到前次本身对她那样冷酷,她不但没有怨意,反而这般牵挂着本身的病,不由得对她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