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白咳嗽几声:“两位兄台……这男风之事,就真的这么成心机吗?”
刘猛一愣,随即脸上神采一凛:“开甚么打趣!我们很忙的,这几日城南呈现疯狗咬人,城北酒楼每日总有地痞喝醉了肇事,城东不竭呈现入室窃案,城西的几座旧宅子里传闻老是闹鬼,总之,我们很忙的……”
“刘大哥和观音庙中和尚交过手?”周墨白一愣。
周墨白从速摆手道:“莫急莫急,实在小弟本日登门是有事相求。”
“二位同处陋室,朝夕相处,心心相印,真是一对绝代痴人。”
自打到周府过了端五节以后,吴应卯与吴承恩相处甚是镇静,特别是在倍受周墨白践踏的经历上,二人很有惺惺相惜之感,提及被周墨白坑蒙诱骗的各种惨痛经验,二情面到浓时,声泪俱下。
吴应卯也是呆了一呆,面色转红。
吴应卯脸上弥漫着镇静之色:“承恩兄谬赞了,小弟估摸着最多一二十两银子罢了!”
二人你十两我十两地争议起来。
“啧啧……这节拍,两位同进共退,琴瑟和鸣,何其恩爱……”
俄然,院门被一脚踢开了。
“贤弟这幅书法,直追令祖祝老先生,用笔挺率华丽,布局萧洒多姿,颇得唐朝怀素之神韵,宋朝米芾之妙法,高古之气跃然纸上,妙极妙极!”吴承恩不但画工高深,书法上也是下过几年狠工夫,批评吴应卯仿照先祖书法还是非常中肯的。
“起码也得七八十两吧。”
“莫非刘大哥抢过他们的香火钱?”周墨白顿起八卦之心
“顶天了就二三十两!”
“混闹,放火烧庙,不怕遭天谴吗?老哥可不想和那张孀妇今后的孩儿生下来没屁眼!”刘猛白了他一眼。
“哼!”二人瞋目而视,同时哼了个鼻音。
“谁踢的门?门者,家之藩篱者……”吴承恩怒喝道,待看清来人以后,脸上一愣,“咦……又是你?周兄弟,你到别人家向来不拍门的吗?”
他脸上猎奇之色愈盛:“残暴?莫非那些和尚也是罚你在寺中带发修行?”
“承恩兄……”吴应卯紧紧握住吴承恩的双手,泪水盈眶。
“嘭”
刘猛脸上狠狠抽搐一下,暴露难堪之色:“老哥我……想先求观音大士赐下一个孩子他娘……”
吴承恩和吴应卯同时扭头瞪着周墨白,怒道:“姓周的,你果然欺人太过!”
中间一人几次点头,笑而不语,一张驴脸上尽是赏识之意,恰是江湖奇书《西纪行》的作者吴承恩。
吴承恩和吴应卯同时侧回身,双手抱在胸前,微微抬头,看都不看他一眼。
“墨白兄,你看这幅书法,可毁在你手里了!”吴应卯拿起案上的书法,哭丧着脸道。
周墨白神采一黑,讪讪道:“那刘大哥总不会是与那些和尚抢过女人吧?”
吴承恩面色一红,诺诺答不出话来。
“唉!”刘猛端起酒杯来,长叹一声,一脸“千古悲伤事,更与何人说”的落寞哀痛。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以是本日小弟登门乞助,二位却拒人于千里以外,叨教读的甚么圣贤书?”周墨白一副交友不慎的悲怆。
周墨白挠挠头:“不美意义,过几日,我要到城表面音庙与庙中和尚谈经论道,临行前来与二位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