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周墨白走出百花楼仰天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心中迷惑,谁在念叨我呢。
“刚才我正要提及,不料突发凶杀血案,不便再向他就教,青儿……”如烟沉忖道,“过几日楠溪江桃花即将盛开,不如我们聘请那位周公子一同赏花?”
周墨白毫不逞强地直视着他,还呲了呲牙。
“这周公子善于推理,前有当铺古玉失窃案,今有青楼兄弟相残案,在他眼里竟然如同儿戏普通,如若这报酬我大明所用,他日岂不又出一个大明宋慈?”
“师父――”
“我不累……”吴承恩抹了一把嘴角的涎水。
“这位吴公子莫非就是克日江湖间大家传阅的奇书《西纪行》的作者吗?”如烟听闻周墨白刚才的话,不由得猎奇道。
吴承恩呆在那边,刚才的怒意顿时像一根蜡烛一样被一口气吹灭了,他神采忽红忽白,像是一株朝阳傲然开放的向日葵,俄然一阵暴风而来,被吹得枝叶飘零。
“这也要我教你?”
望着周墨白和吴承恩走出百花楼。
青儿道:“女人那局珍笼棋局,半月以来数十人来试过,始终无人能破,此次棋王大赛堆积浩繁妙手,应当能寻到破解之人吧?”
沉默……
“师父――”余邦瑞总算见地了周墨白的无耻。
这脸皮……不是普通的厚呀!
很久……
是啊,前面如何样了?
花魁如烟和侍女青儿身影被月光映在地上,婀娜多姿!
谭如海很有深意地笑笑,道:“科举功名?恐怕这位周公子就是你让他考,他也考不上的,不过,另有一条路……”
……………………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吴大哥,你累了……”
吴承恩感喟一声,终究低头沮丧地低下头,口中喃喃道:“晓得了,不该在你的花魁面前抢你风头嘛!
“那《西纪行》情节盘曲、扣民气弦,即便是百花楼当中,也是争相传阅!如烟本日有幸见地名家风采,真是三生有幸!”
“谭大人,百花楼赵氏兄弟凶杀案本来扑朔迷离,但周公子慧眼如炬,竟然一眼就看破了真凶,实在令人叹为观止。”刘猛道。
周墨白眉头垂垂皱紧,眼睁睁看着吴承恩胡子拉渣、口沫横飞的一张老脸,对着如烟醉人秀色兀自胡天海地地夸口,如何看都是一副牛粪和鲜花的模样!
吴承恩两眼放光,忙不迭地点头,拱手道:“吴某拙作,让女人见笑了!”
“甚么人话?”吴承恩哽咽道。
“你走不走?”
青儿眉梢涌起忧愁:“那会不会有变?这杨大人爱财如命,要他拿出银子来停止比赛,的确就是与虎谋皮。”
周墨白愠怒地侧过身子,选准一个如烟和青儿看不到的角度,狠狠踹了一脚。吴承恩一个趔趄,转头满脸怒意,脸红脖子粗地瞪着周墨白,仿佛一向正在调情的公鸡被抓住脖子提了起来。
谭如海笑而不答。
“我是说,我们该归去了,如烟女人还要歇息呢!”
这长季子!给根竹竿就敢爬,给点阳光就光辉,这番厚颜无耻的话竟然说得毫无惭愧之意,仿佛究竟本就如此普通。
不待他再说甚么,周墨白从速扯脱余邦瑞手中的袖子,吃紧忙忙拉着吴承恩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