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府广发请柬,宴请永嘉浩繁商号掌柜。
众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转头看看周墨白,眼中仿佛看到的是一只在举头向天嗷嗷直叫喊的驴。
“哪家如此狠心,将好好的女人嫁与这个浪荡儿……”
“不就想多兜揽点客人吗?”中间的谢掌柜嘀咕了一句。
烦请各位看官和顺的小手悄悄点上一点,保藏、保举,您的小小支撑,将是老暮的庞大动力!
永嘉城南外街的一座酒楼,是周源的财产,本日却不接待其他客人,专场欢迎永嘉各位商号掌柜。掌柜和浩繁小二遵循周墨白的要求,穿着整齐地在门外排成两行,带着笑容礼迎客人,酒楼二楼五六张桌子已经摆放了鲜花,浩繁商号掌柜上到二楼便三五成群各自落座。
“客岁李掌柜还请南京的王大人题的匾,传闻光润笔费就是五十两。”
“昌隆酒楼的彭掌柜,远洋船行的谢掌柜,罗记商号的李员外,呵呵,诸位都是家父常日里的老朋友,是小侄的长辈,本日光临舍间,蓬荜生辉,小侄不堪幸运。”周墨白笑吟吟地收场白。
周墨白很对劲地点点头,道:“实在大师身为商界精英,天然都明白,不管是呼喊,还是招牌,我们做买卖的目标,就是要让更多人晓得我们的商号,以是花点钱,把我们的买卖广而告之,绝对是把买卖做大做强的关头。”
听得周源并不出面,众贩子多少有点不悦,但都忍住性子,看周墨白到底所说何事。
周墨白接着又皱起眉头,持续问道:“我看各位商号都在门脸上方挂了好大的招牌,想来破钞不小吧?”
周墨白缓缓走到几张桌子中间,环顾一下四周,清清嗓子道:“各位掌柜,小侄昨日路过街头,见一沿街卖艺的兄弟俩,大声呼喊,小侄就想,我们做买卖的,不管是做酒楼的、卖丝绸布匹的、船舶运输的,不是一样靠呼喊吗?您看那不管是南来的北往的,但凡是个买卖,都要呼喊那么两嗓子……”
“答得好!”
额?
周墨白一拍桌子,吓了众贩子一跳,
他看看众位老板,对上座率仿佛还算对劲,悄悄点了点头,低头吹拂手中茶盏中滚烫的茶水。
嘭!
谢掌柜吓得嘴皮子直颤抖,从速压压胸口。
周墨白转头过来,笑嘻嘻地一拱手:“哦,本来是永嘉布坊的罗大少,贵商号的丝绸布匹销路中转都城,买卖做得可不小,本日幸会!其实在下聘请大师来,是为下个月棋王大赛的事。”
贩子之间,八卦之风向来流行,周墨白却不知本身在众商号掌柜嘴里,暗自中枪多少回。
“好点的料子,得花七八两银子勒。”
正说话间,听得楼梯不紧不慢响了登登登登的脚步声,众掌柜静下来,数十双眼睛齐刷刷往楼梯口看去,只见一个穿戴白衣长衫的年青人从楼梯口走上来,端着一个青花茶盏儿,晃闲逛悠、渐渐吞吞上得二楼来,脸上挂着贼忒兮兮的笑容,不是周墨白是谁。
“不晓得呀,不会是周家要办甚么事吧?”
这番客气话恭维得大伙一阵鸡皮疙瘩直起。
“周公子,你到底想说甚么呀?”中间一个年青点的掌柜问道。
未几时,各家掌柜已根基到齐,但一向没见到周源的身影,掌柜和众小二也不上菜,只不断地给客人们续水,各位掌柜将桌上茶水喝了三五遍,已经淡无茶味,不觉嘀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