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隆冬,在船上不感觉,一下了船,便是骄阳似火,流金铄石。几人租了马车,摆上些冰盆子,往别院赶去。
“这一归去啊,另有的闹,两个大的我是不担忧,只是阿诺和逸儿还小,我们还在俞州就敢如此,回了京还得了?”柳氏看着在榻上欢畅蹦哒的小儿子,内心却老是提不努力儿。
可不见得。
“不必,且不说不成能,几个孩子大了,我也不肯意。本来也不是我的错,为何要我到处逞强,只要一想到晟儿和……我这心便揪着痛。我是不管如何也不会再让着她了。”虽眉间笼着愁绪,目光倒是刚毅。
宁三几个是乘船来的俞州,与巡按大人谢正卓一道,林睿并未在此中。下了船,直奔俞州西边儿一处别院,那别院青山绿水环抱,风景特别美好,俞州富户多在此置院子,用以消暑乘凉。
说完便去拿篮子里的绣品,行动倒也利索,很快便找出几件拿得脱手的,有花开并蒂的手帕,鱼水相欢的荷包,另有绣着极妍丽粉紫牡丹的抹额,几人虽是男人不学女工,吵嘴也是辩白得出来,当真是精美高雅。
苏青诺端起花茶,水是温热的,抿了一口,菊花的味道有些涩,勉强能接管。
“还能有谁,左不过就那几个自发得是的,此次的战略虽缝隙百出,到底是带了点脑筋。”宁五不觉得意,嗤笑道。
那红湘已是复苏,说是一时利欲熏心,做了错事,她的房间里也确切搜出一大叠银票。
只看这手札,他便能设想出自家老娘哭天抢地的吼怒声。
孙七回了房便见他们都等着,想着现在避无可避,干脆一股脑儿说个明白。
“恰是苏绣,这是小妇人家家传的技艺,让仇人见笑了。”
这三人有两把刷子,也不及孙七一人,恰好孙七是个好显摆的,清楚是猫捉老鼠普通轻易,可他就喜好七擒七纵那一套,反倒是让他们跑了。
苏言晟兴趣盎然,师父只教了医术,毒术打仗得少。经此一事方知,医毒不分炊,便是毒术也是能够救人的。
“这是苏绣?”一向没出声的宁三问道,嗓音在这炎炎骄阳下都透着清冷。
途中,路遇不平,孙七豪杰救美,那女子想要酬谢来着,聘请一行人去家中做客,许是日头太毒,也便去了。
“便是受了连累,怎就是那红湘?凡是品性好些,也不至于被人牵着鼻子走。如果这府里再安稳一点,棋局再好,找不着棋子也下不了。”
现在她身子未病愈,又有苏言晟伙同孙七在药里放了点别的东西,脸上尽是红疹,鲜花儿普通的女人,几近毁了容,整天要死要活的。不过每天都有人看着她,要死也行,归去了老夫人面前寻死罢。
随之而来的另有大哥的家书,言道比来溯都城传的沸沸扬扬,连平话先生也喋喋不休的,便是晋国公府上蹿下跳的老夫人快不可了。
苏言逸在榻上翻滚,他老是用心爬到边沿上,瞧见一屋子丫环嬷嬷都严峻地看着本身,眼睛骨碌碌一转,作势要栽下去,接下来便被稳稳抱住了,如此循环来去,乐此不疲。
路上瞧见一伙人打劫,好巧不巧地,挡了孙七一行人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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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这么神吧?
“夫人能这般想便好,老爷不能管后宅之事,还得靠夫人立起来。”
“大少爷不是说了,这事儿不是针对我们府,那宁国公府的公子也说是我们府受了连累,怨不得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