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从席上走下,拾起那颗珍珠,握在手心,握着青姬的手,情感也有些起伏,问:“鲛人泣珠,六合顿悲,如何,如何会在这里见到你?他……他还好么?”
“姐姐,你既然晓得一个小丫头见不得我们这精怪,何需求她来服侍,多费事。”菁儿道。
“她常日里仗着我的威势,已经做尽歹事,不但服侍我,还是赵政的眼线,我一举一动,她事无大小都奉告赵政了,早就想经验她了,若不是看在她服侍我这么多年的份上,她早死了。”朱砂狠道。
“为甚么?你莫非就不想一向和他厮守么?怎受得了一个深爱的男人拥着另一个女子?还是,你一向对那件事放不下?”朱砂急了,她不睬解菁儿的作法。
夜里,朱砂说和青姬相聊甚欢,在青姬处住上一段时候再归去,事情传到了赵政耳朵里,赵政一皱眉,觉出不对劲,但是却不敢说甚么。
朱砂接过笛子,“我晓得了。”
“感谢,如果说,这世上,另有值得我去珍惜的,你便是此中之一。”朱砂笑了,青姬和朱砂抱在了一起。青姬俄然想起了甚么,赶紧从怀里拿出了一向短笛,那笛子通透碧绿,是上好的翠玉打造,青姬道:“临行前,他叫我,如果赶上了你,将这笛子给你。”
朱砂有些自讨败兴,只得转了话题,“这酒,如此苦涩,我看,是有别的启事吧。”
青姬,就是入宫寻伯桑龙涎香的菁儿,却阴差阳错错,变成了赵政的姬妾。
朱砂摸了摸本身的脸,苦笑道:“剥脸之刑,犹记于心,仿若昨日之苦,挥之不去。难为,你还能认出我来。”
朱砂底子不敢多去观瞧那笛子,忙道:“对了,你为何会下凡来?”朱砂岔开话问。
“他?他是谁?”朱砂不解道。
但看到朱砂左手手背有一颗黑痣,便问道:“你的手背之前有颗黑痣么?我如何不记得?”
朱砂不忍再问,搂着菁儿心疼道:“薄命的人,左不过一个情字,如何如何都过不了这关。”
朱砂抽过左手,只见十指芊芊,指尖剔透,纤长水润,放到了菁儿面前,道:“你细心看看。”
“难不成,这双手,不是你的?”菁儿问。
见那赵政走远了,朱砂遣开了宫婢,厅中,只剩下朱砂和青姬二人,静得只听到泉水涌动的声音。
“我也想过,无法出门仓猝,只带了两个弟子,并未带丫环,也懒得再归去要,左不过几十年风景,转眼即逝,想着姑息姑息也就过了,一个凡人能有几个个勾勾心,我还不清楚,何况,赵政是王,如果有调派,一个婢女也无从挑选,她如此做,我能谅解,不过你说得对,是该换个贴身侍婢了。”朱砂看着窗外月色道。
菁儿细心打量着,很尽力,才看到在脉门处,有一圈很不显眼的印记,两边的肤色虽近,但是很较动手臂比手要更白一些,双手远观是白净的,但是细心一看,就看出了端倪。
朱砂深吸了一口气,取下发簪,沉到水里……
“我进宫盗取伯桑龙涎香的时候,被看管的人发觉,我虽另有些神通,打发他们不费吹灰之力,但是,我却认了。我将龙涎香送到他身边,心愿已了,实在,我也不晓得为甚么,我好怕面对他,你或许不信赖,我们朝夕相对这么长的时候,我们乃至没有说过话。”青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