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儿抬头看着天顶,道:“今后再说吧!”
朱砂看着青姬,青姬也看着朱砂,青姬俄然很难过,看了入迷,眼中落下一滴泪,顺着下巴滑落,落到裙衫之上却成了一颗圆润的珍珠。
菁儿伸手拿过不远放在地上的酒壶和酒杯,给朱砂倒满,本身也是一口干了,朱砂问:“赵政,也没多少年可呆了,如果他弃世了,你又去哪呢?不如,和我回不死宫吧。”
“我进宫盗取伯桑龙涎香的时候,被看管的人发觉,我虽另有些神通,打发他们不费吹灰之力,但是,我却认了。我将龙涎香送到他身边,心愿已了,实在,我也不晓得为甚么,我好怕面对他,你或许不信赖,我们朝夕相对这么长的时候,我们乃至没有说过话。”青姬道。
朱砂本身垂看着本身的双手,饶有兴趣道:“当然不是,这双玉手的仆人,叫做戾姬。”
青姬显得有些落寞,道:“为了,为了青龙伯桑。”
只听到酒杯落地的声音,朱砂一转头,就看到信柳吓得花容失容,眼睛一向望着菁儿的鱼尾,不敢说话。朱砂道:“柳儿,你不会是吓破胆了吧?酒洒了,还不快去再倒。”朱砂言辞锋利,吓得信柳忍住怯意,走出去倒酒。
“向来,嫏桥当中,只要我一个生灵,统统被诡关进嫏桥的神,都被我吞噬入腹,化作岩灰,沉入桥底,我的存在,只不过,是诡用来解除异己的东西,因为嫏桥之流,弱于三千万物,而我,在嫏桥,已经好久好久了,朱姐姐,你可晓得,我有多孤单?”青姬缓缓道。
“实在,他很想你,我看得出来。”青姬道。
“她常日里仗着我的威势,已经做尽歹事,不但服侍我,还是赵政的眼线,我一举一动,她事无大小都奉告赵政了,早就想经验她了,若不是看在她服侍我这么多年的份上,她早死了。”朱砂狠道。
夜里,宫人用花瓣洒满了混堂,青姬和朱砂泡在混堂中,看着氤氲水汽,两人表情都不错,二人用木簪盘发,信柳在一旁服侍着,朱砂摸着菁儿的鱼尾,看着那湖蓝色透着绿光的鱼尾,朱砂叹道:“想当年,我们在昆仑的时候,几个姐妹豪情多么的好,瑶池仙子,不死朱砂,伯氏白龙,琼光人鱼,现在,恐怕,再也回不去了,我晓得为甚么你心死成灰,我又何尝不是呢?只是内心还挂念着,就想在见他一面。”
夜里,朱砂说和青姬相聊甚欢,在青姬处住上一段时候再归去,事情传到了赵政耳朵里,赵政一皱眉,觉出不对劲,但是却不敢说甚么。
“伯桑,是神龙伯氏的青龙?伯娘的哥哥?”
“为甚么?你莫非就不想一向和他厮守么?怎受得了一个深爱的男人拥着另一个女子?还是,你一向对那件事放不下?”朱砂急了,她不睬解菁儿的作法。
朱砂不忍再问,搂着菁儿心疼道:“薄命的人,左不过一个情字,如何如何都过不了这关。”
“你对你的食品,动了情?”朱砂问。
朱砂深吸了一口气,取下发簪,沉到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