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长安君摆了摆手,安秋鹊便把手中已经变成青红的玉觚递给长安君,长安君细心打量,又问:“方才还是红色的,如何,这下就变成青红的了?那青色,仿佛和红色发展在了一起似的。”他摇了摇,感受那青红玉觚比方才比得更大了,也重了些。
“我只晓得何首乌或者是人参这类通六合之气的灵物能分出雌雄,没想到,这小小玉觚也有分阴阳,人间希奇之事,本君本日算是听闻一件。安总管,再倒酒,本日我要和二位不醉不归。”长安君大笑道,然后瞟了青红玉觚一眼,若坏心机喝尽杯中酒。
“嗯,昨日听多嘴家人闲言,说城南街上酒香扑鼻久久不断,此事颤动一时,城中百姓口耳相传,竟说得神乎其神,本日得闲,就叫了总管去密查一二,如见到酿酒徒弟定要带回府中让本君瞧瞧,究竟是何高人能酿出如此美酒;刚才安总管返来禀报,说却有美酒不假,只可惜让那西平山的恶贼摔坏了玉觚实乃憾事。”
“是今早被西平山狗熊打碎的青玉觚的碎片。”女又道。
这时女又吃饱了,放下筷子道:“人间万物都有两仪之分,有黑有白,有阴有阳才不会两级平衡,不分日夜;我们家的酒觚也是如此,红觚为阴,青觚为阳,红觚与青觚相伴好久,定是心有灵犀,现在青觚已碎,人间再无,君上你想,若人间再无男人,只剩女人,会当如何?”
“这两个玉觚实在都是我三哥之物,不过我却更体味它,君上想不想听个故事?”女又笑眯眯的说,长安君更是来了兴头,说:“愿听女人道来。”
当走到一处僻静之地,女又看到有所屋子上满是藤蔓,只藤蔓缠绕着铁窗,隆冬的天,却感觉那边阴阴沉森,女又正想上前窥测,不料安秋鹊拦住女又,说:“此处乃长安君关押犯事仆人之处,那犯事的仆人失了心智,狂躁不已,女人还是不要进前,以免有伤贵体。”女又看看三途,三途微微摇点头,女又有些不甘的还是走了,固然她对阿谁屋子充满了猎奇。
长安君擦擦嘴,回味着道:“说这酒美,倒是真与常日喝的有些许不同,但是美酒当中异化着浓浓的苦涩,实在让人……实在让人难以下咽啊!”长安君重重将酒杯放下,安秋鹊有些惶恐,倒了杯酒,小口喝了些,果然如此,安秋鹊紧皱眉头看着三途不知如何是好。
“这青红玉觚最开端实在就是一只,而非一对,他们相辅相成相依相伴随几百年,也或许有几千年了,只是有天一个狠心人不知为何将青红玉觚分开,便有了青玉觚和红玉觚,固然如此,他们仍作为乘酒容器,装着美酒玉露;日久天长会聚了酒中灵气,直到三哥将他们从家里带了出来,青玉觚被狗熊打碎,人间只剩红玉觚,红玉觚形单影支,就像女子没了丈夫,心中痛苦天然不言而喻,倒出的酒也是苦的;我只不过‘成觚之美’,将他们又合二为一,这才有了君上方才饮用的美酒佳酿!”女又说完对劲的看了三途一样,三途干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