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早被西平山狗熊打碎的青玉觚的碎片。”女又道。
长安君半信半疑的抿了一口,两眼放光,继而一口饮尽,道:“美!美!真是美!此酒乃本君尝过最美之酒,好似人间已无,天上独一,安总管,再给本君满上!”长安君一欢畅,连干了几杯,安秋鹊更是欢乐非常,心想总算没有办差一件事。
等不过量久,见婢女端着红玉觚上来,安秋鹊将红玉觚谨慎的倒入大酒壶,固然安秋鹊早知红玉觚能纳八缸水酒,可等真到本身倒时,还是不免吃惊;安秋鹊将大酒壶倒满,拿起摇摆半晌,世人便闻道酒香四溢,长安君有些眼馋的望着安秋鹊手中的酒壶,等安秋鹊从壶中倒出美酒,便迫不及待的一饮而尽,本觉得真会像他们说的尽善尽美,谁知长安君紧蹙双眉,神采古怪,勉强将口中酒咽下,安秋鹊道:“君上应让老仆为君上试上一试才好,如何,君上,这味道不醇么?”
“多谢君上美意,我与又妹本应答允,只可惜我二人触怒了西平山的二当家威彪,恐那威彪到店房去肇事,轻饶无辜,我与又妹还是在店房住上几日,如果无人生非,到当时我们再到府上叨扰,还望君上不要介怀。”三途言辞回绝,但礼数恰好,女又偷看一样,俄然感觉三途不打趣的时候,倒是和诡婧相像一二。
席上长安君笑言又道:“安总管来报说,二位乃西域昆仑人氏,不远千里来到邯郸,身上未带货币,不如就住在本君府上吧,一来本君不愁美酒喝尽,二来可听听西域奇闻,二位可情愿。”
没逛多久,二人便向安秋鹊告别,安秋鹊命人将青红玉觚取来,对三途说:“马车已经给二位备好,这玉觚君上叮咛老奴还于公子,只是君上贪酒,将觚中美酒令人存封了起来,还望公子不要介怀。君上还特地交代老奴奉告公子,等公子措置完店房中事,定要来府上多住几日。”
“那――阿谁故事呢?”
“嗯,昨日听多嘴家人闲言,说城南街上酒香扑鼻久久不断,此事颤动一时,城中百姓口耳相传,竟说得神乎其神,本日得闲,就叫了总管去密查一二,如见到酿酒徒弟定要带回府中让本君瞧瞧,究竟是何高人能酿出如此美酒;刚才安总管返来禀报,说却有美酒不假,只可惜让那西平山的恶贼摔坏了玉觚实乃憾事。”
“这两个玉觚实在都是我三哥之物,不过我却更体味它,君上想不想听个故事?”女又笑眯眯的说,长安君更是来了兴头,说:“愿听女人道来。”
三途从袖中拿出红玉觚,道:“请君上派人将这红玉觚沉于井中,半晌捞出,见觚中有水便可,过得一刻钟,取酒壶倒出,将酒壶摇三摇,方可援引。”安秋鹊从三途手中拿过,转头叮咛婢女照做,长安君问道:“酿酒之法不过乎取甜美之泉,混五谷,蒸煮偶然,冷却窖藏,如何公子的红觚,倒入净水,便可出美酒了?”
三途也正在奇特,红玉觚中酒向来比青玉觚中酒甜美,向来不会酿出苦味呀。
女又走到安秋鹊身边,拿过红玉觚闻了闻,从袋中取出青玉觚碎片,尽数置于红玉觚内,只见红玉觚内闪过一道亮光,垂垂的,剔透的红玉中渐渐排泄青色的玉髓,不过量时,方才还周身通红的玉觚就变成半青半红的酒觚,女又摇了摇手中酒觚,又闻了闻,心中大悦,叮咛道:“把大酒壶里的苦酒倒了,重新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