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娘接过矍觞,轻抚道:“又儿的情意,微娘心领了,这琴是极好的,只是,在我内心,再也没有哪把琴能比过流水了!”微娘又把矍觞放回桌上。女又从一旁拿出那包流水琴的碎片递给微娘,微娘翻开承担,看到内里的碎片脸上多了一丝笑容,笑容里尽是落寞,她重新将承担包好,背在身后。对女又说:“感谢你,又儿mm,我要去找我的流水了。”微娘神情中充满了感激。
咒月听完三途的话更气了,只是她晓得本身不是三途的敌手,方才女又尚且能和她打个平局更何况加上三途,她仇恨的看了一眼缩在地上的微娘,咬牙切齿的说:“不要就不要,有甚么大不了。”说完瞪了一眼女又,女又不理睬她。咒月不再说话,三途叹了一声,二人见那女子撒口便松弛了下来,女又正想走畴昔扶起微娘,却看到一条玄色的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伸畴昔,只闻声啪的一声巨响,微娘手中的流水琴被击了个粉碎,微娘的脸颊也被甩出了一道血痕,微娘目睹手中流水变成碎成几瓣,晕倒在地。
三途和女又就如许远远的看着微娘,微娘指尖颠簸,琴声哀怨,充满了断交之意,好似青山苍木不再逢水,水中游鱼停顿河岸。女又仿佛真的看到了金羽在亭中操琴,此情此景,女又仿佛早就见过,只是她一向觉得本身忘了。女又看着此情此景,看动手中那包碎裂的流水琴渐渐化为飞灰,当一炉香尽,琴声久久不断,亭中再无微娘人影,二人只在琴弦上寻到一滴温润的情泪。
“微姐姐你醒了?”女又挤出一丝笑容说,三途拿过湿手帕,女又将手帕覆于微娘额头,因为惊吓过分,加上脸上的伤口,微娘仿佛有些发热。微娘只是对女又笑着,未曾说话,一句话也没有,不久后,她又闭上了眼睛,仿佛睡着了。女又肩膀的伤已经包扎好,女又按了按了伤口,看了看三途,三途也没说话。
“流水……的确比矍觞好上万倍。只是,微姐姐,又儿琴艺不精,姐姐能不能,借矍觞,弹奏一曲给又儿听听,又儿好刻在心间,永不忘怀。”女又说着,她强忍着泪水,看着要走的微娘,好似一场死别。
女又回过神来,和三途一起将微娘扶起,三途又道:“这屋子是住不了了,我们把她扶回你那屋去!”女又嗯了一声,只见三途将微娘横腰抱起,女又本想紧随厥后,俄然看到碎了一地的流水琴,内心万般不舍,就扯下窗帘将流水琴的碎片一片一片的拾起来包好,当她看到琴身和琴弦已经被击为两半,但是中间仿佛还被甚么东西牵引着,女又伸手去摸,眼睛看不到,可手却能触到,仿佛两半残碎的琴身中间连接着一根透明的弦,女又细心打量着,俄然间甚么都明白了,明显只要六根琴弦,但是……
傍晚的时候,女又去了个厨房,煮了碗白粥返来的时候看到微娘已经坐在桌前了,女又说:“微姐姐,恰好,我弄了碗粥,你乘热喝了吧!”微娘笑笑,仍旧没有说话,而是渐渐把白粥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