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蒙人首级眯眼看向沈晗定,冷哼一声:“关尽重,不熟谙。”
彭仲明见势,手中大刀回身一挡,架开对方挥来的大刀。可他这一挡,就觉对方这一刀挥得不似大要看去的伎俩那般有劲,心下一惊。却见蒙人首级突的反身一跃,跳出战团,随之抬头大声如儿狼嗥般长啸三声。
“这里,大队人马?”彭仲明倒是不信,“少有胡弄人,这里非入关要道,埋伏下人马能做何?”
但听蒙人头领啸声一落,数里外就有一烽火‘嘭’的一声直冲云霄。
“混蛋。”彭仲明暴喝之下,一刀砍下,那蒙人首级一跃躲开,嘴上仍然笑声不竭。可下一刹时,转眼看到他那些倒地死去的部下,神采立时又暗了下来。
蒙人首级刚摔上马,人未及起家,如此景象之下,哪还能再次避开彭仲明的大刀。目睹就要命丧此刀,俄然身后一柄大棒快速挥来,在他身前一挡,恰好架开了砍向他的那把大刀。
蒙人首级翻身看去,本来是他身后的一名部下见势不妙,急跃上马来救了他一命。
那蒙人首级复看向彭仲明,嘲笑一声,道:“好,尔等要打,咱就作陪到底。”
沈晗定双眸微敛:“中间刚才所使武功套路,虽使的是大刀,但套路上尽是我华山一派剑法路数。”
彭仲明提刀还欲再砍,沈晗定却突的唤道:“六哥。”
蒙人首级大惊,头紧忙一缩,可对方刀锋其锐,砍势其猛,他这仅仅一缩那里能避得开。但觉刀风侵额,他惊骇至极,身子一个不稳,顷刻跌落上马。
如此几下,蒙人首级也看出不对,拉紧马缰有蒙语大喝一声:“停下。”他身后的蒙人一得听令当即收紧缰绳,停上马匹。
两个孩子猫在村口前不远的一个凹地下,在他们的头上只隔着一个手掌远的间隔,长着几丛杂草。杂草不是很密也不稀少,恰好让他们能通过草间的缝细看清村口的战况,又刚能把他们小小的身子隐在草后,不被仇敌发明。
彭仲明正自迷惑,沈晗定却惊呼道:“六哥,那是信号弹,这四周必然另有蒙人的大队人马埋伏。”
啸声震耳穿空,在这空旷的高山上足能传出数十里。
彭仲明已是忍不住,提刀向前大声喝道:“老十,你跟这鞑子罗嗦甚么,杀了干脆。”
晨色微明,太阳才方才至东边的地平线上暴露小半张脸。
正北盟的男人都是受过练习,惯于对于蒙人的马队。他们一冲出,即纷繁扬手一甩,洒出浩繁绊马钉。蒙人马匹只要一踏上,立时痛苦嘶鸣,绊倒于地。而只要有一蒙人落马,随即就有一正北盟男人冲上前去,不待其爬起家,就挥刀砍下。
彭仲明并不放过,蒙人首级落马,他也一个回身追至马下,手中大刀顺势砍下,看着是定要把仇敌首级杀之而后快。
沈晗定见六哥愤激非常,知一时劝他不住,忙退开一步,把空位让给了彭仲明。
沈晗定一向在旁静观,他深知六哥的工夫,在他们兄弟几其中,六哥的武功仅次于十一弟,和大哥都在伯仲之间。今见这蒙人首级竟能和六哥打成平局,顿感惊奇。再细看那名蒙人首级的武功路数,竟似是中原一带的,更感惊奇。
彭仲明见连着几次进犯都不能取下蒙人首级的命,情急之下,使出满身劲力大刀向上一提,刹时就把挡开他的那把狼牙棒给挑落下地,同时反手就是一掌击去,那名蒙人部下躲闪不急,顿时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