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琢低眉看向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的刘晴,厉色道,“小女人,秘闻问你,既然你说你哥哥是个猎人,那想必是出身山庄的贫苦人家,那你哥哥又是如何识得字的?若不识字,那又是如何给你们写信的?那信又是如何通报到你们手中的?你可要照实答复,如有坦白别说是陛下了,就是秘闻,也断不会轻饶了你,明白了吗?”
说及此处,围场内已发作出一阵不小的群情声,统统人都对着安承丰指指导点,一副不屑模样。
安琢面色一白,眉头紧皱。
那几人瞥见洛临川,赶紧跪下磕了头,口里喊着,“草民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千万岁。”
洛临川眯了眯眼,很久才笑道,“当然。”然后便转头对卫炎点了点头,卫炎得了令,便立即退了下去。
在厥后,西北又开了战,哥哥九死平生,终究杀了敌方将领,并将他的头颅带回了大营。哥哥虽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才得以下床,却迫不及待的将此事写信奉告了我与母亲,说是,凭此军功,或答应以衣锦回籍。
场面一度沉寂,只剩下安承丰杀猪般的嚎叫声。
不知是不是因了洛笛的那番话,刘晴却像是获得了庞大的勇气般,开口道,“我家中贫困,哥哥未曾识字,那手札是由哥哥口述,再由军中一名识字老兵写的,而那信是哥哥四周探听,谁要出营办事或是进城,托人送到驿站的。”
好一句如有坦白,好一个断不会轻饶,的确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刘晴顿了顿,好半天赋道,“那些手札民女一向保管着的,可就在我和母亲在西北驻军大营外等了三天三夜后,我和母亲便想着归去清算了施礼,在来此守着,必然要弄清楚哥哥的死因,可没想到,再归去时,我们家已被人烧毁,那些手札也都……”
洛临川看向台下的女子,慢条斯理道,“你来讲。”
“哦?”安琢捻了捻斑白的髯毛,“既然家被人烧毁,那必定是有人想杀你们灭口,那为何女人你现在又能好端端的跪在这儿,请陛下为你申冤呢?这岂不是与理分歧?”
那女子昂首看了眼洛临川,却像是获得了某种鼓励似的,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一字一句的提及本身的故事来。
“哦?朱紫?”安琢持续发问,一副不找到刘晴话中马脚誓不罢休的模样。
洛临川点头,“带上来吧。”
哥哥本是靠打猎本生,天生生的一身好力量,就是遇着在深山里遇着狼,赤手空拳竟也不会让饿狼讨着半分便宜。哥哥参军两年,每次兵戈都是冲在最前面,也是因了这份勇武,哥哥升迁的很快,戋戋两年时候便从一个冷静无闻的小兵当上了副统领。
冷僻风,“……”
闻言,刘晴脸上现出孔殷的神采来,而那神采间也很有几分哀思之色,“民女是被追杀过的,也是在这追杀途中,民女的母亲才会身亡,若不是厥后碰到朱紫相救,民女也毫不会撑到此时的!”
冷千风扶了扶额,有些伤脑筋的小声道,“这类事你一个女子就非得掺杂不成吗?就像别的女子一样安温馨静做个看客不好吗?”
“民女……民女……”刘晴俄然就游移起来。
此言一出,便吸引了大半看客的目光,安琢的目光幽幽的看过来,若不是现在是在洛临川面前,估计安琢早就拉把刀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