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晴顿了顿,好半天赋道,“那些手札民女一向保管着的,可就在我和母亲在西北驻军大营外等了三天三夜后,我和母亲便想着归去清算了施礼,在来此守着,必然要弄清楚哥哥的死因,可没想到,再归去时,我们家已被人烧毁,那些手札也都……”
安琢将出口的话倒是被洛临川活生生堵了归去。
“民女……民女……”刘晴俄然就游移起来。
不知是不是因了洛笛的那番话,刘晴却像是获得了庞大的勇气般,开口道,“我家中贫困,哥哥未曾识字,那手札是由哥哥口述,再由军中一名识字老兵写的,而那信是哥哥四周探听,谁要出营办事或是进城,托人送到驿站的。”
就在安琢要替那安承丰讨情时,洛临川却俄然将手中酒杯丢下,站起家道,“安承丰,不敬皇室,欺侮郡主,放肆放肆,脱手伤人,就凭这几条,他也该死。”
洛临川坐下身,看安琢的眼神,如同看笼中猎物。既然想玩,那朕就陪你玩到底,看看到底是你做得洁净,还是朕挖得深。
安琢又问道,“那些手札安在?”
洛临川眯了眯眼,很久才笑道,“当然。”然后便转头对卫炎点了点头,卫炎得了令,便立即退了下去。
“前来送抚恤银的兵士说,哥哥是在战中遭偷袭而死。但是我晓得这不成能,明显不久前才传来手札,说会衣锦回籍的人如何能够战死?因而我和母亲不顾艰苦赶到了西北驻军大营,可没想到,赶上的,恰好是现在的西北大将军――安承丰庆贺升官的三日宴饮,而那升迁的项目,便是斩获敌军将领的首级。”
而就在这时,卫炎到了,拱手对洛临川道,“陛下,人证带到。”
冷千风扶了扶额,有些伤脑筋的小声道,“这类事你一个女子就非得掺杂不成吗?就像别的女子一样安温馨静做个看客不好吗?”
场面一度沉寂,只剩下安承丰杀猪般的嚎叫声。
洛临川看向台下的女子,慢条斯理道,“你来讲。”
此言一出,便吸引了大半看客的目光,安琢的目光幽幽的看过来,若不是现在是在洛临川面前,估计安琢早就拉把刀杀了过来。
倒是之前一向挣扎叫唤着的安承丰垂垂没了声响,低着头,跟焉了的白菜似的。
哥哥本是靠打猎本生,天生生的一身好力量,就是遇着在深山里遇着狼,赤手空拳竟也不会让饿狼讨着半分便宜。哥哥参军两年,每次兵戈都是冲在最前面,也是因了这份勇武,哥哥升迁的很快,戋戋两年时候便从一个冷静无闻的小兵当上了副统领。
那几人瞥见洛临川,赶紧跪下磕了头,口里喊着,“草民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千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