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这女人有些本领的。
“想抢来着,不过女人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南宫仪用襟曲解着他的意义,仍然笑模笑样的。
“该死的女人!”完颜烈实在是拿这女人没辙了,他还真的不屑于去杀一个女人,何况这个女人还是南陈公主。
话音刚落,就见完颜烈的腮帮子缓慢地颤抖了两下,像是死力哑忍着。
南宫仪瞥一眼已经平复下来的耶律玄,恰好望进一双幽深的眸子,那双眸子像是无底的深渊,有一种把她吸出来的引力。
“甚么?一千两?”完颜烈脸上的神采顿时出色起来,一双眸子子几近要凸出来,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普通,“你如何不去抢?”
倒不是没有,实在是这该死的女人狮子大开口,胡乱开价。
只是被这女人气得憋了一肚子的气却无处泻火,他只好一拳砸在了床头的乌木小几上,震得那上面摆着的一个果盘豁朗乱跳。
耶律玄大声咳嗽了几下,胸口伤口已经迸裂开来,乌黑的纱布上渐渐地渗入了殷红的血,看得完颜烈心惊肉跳,也顾不上跟南宫仪拌嘴,气势顿时弱了下来,“我的姑奶奶,我算是服了你了。你从速过来给主子止血呀。”
这话一下子就扑灭了南宫仪内心的火,她柳眉倒竖,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看着耶律玄,嘲笑道,“好个随便拉扯男人的手!敢问昨儿夜里我给你拔箭头的时候,你如何不说?胸都看光了,这拉下小手就跟我讲男女大防了?”
南宫仪毫不害怕地瞪着完颜烈,一点儿都没有惊骇的迹象,“要杀要剐随你们,老娘不干了。”
她和他见过的女人都不一样,倒是勾起了他一丝兴趣来。
南宫仪一见那金灿灿的小元宝,顿时就笑开了花,那双弯月般的大眼睛里金光闪闪,看得耶律玄也忍不住勾唇:这个女人还真是爱财,南陈皇宫就穷得连个金元宝都见不着了?
完颜烈几近没有把眸子子给瞪出来,但是看着主子没有贰言,他只得命人取来。
南宫仪却晃了晃手指,慢条斯理地摇着头,“不对,一千两。”
“那如何行?你主子但是个男人,我如何美意义碰人家的胸口?万一你主子让我卖力如何办?”南宫仪挑着指甲,闲闲地笑着,那副对劲的小样儿,看得完颜烈直想揍人。
他松开了手,咬牙切齿地瞪着南宫仪,“说,要如何你才气给主子治?”
他用心假装听不懂南宫仪话里的讽刺,说完就扭头不吭声了。
“你……”完颜烈气得扬起手掌对准了她。
或许是伤口疼得短长,或许是想通了,耶律玄终是吐出一口粗气,冷冰冰地看着南宫仪,道,“放心,我对你如许的女人不感兴趣,是死是活都用不着你卖力!”
归正她算是看出来了,就算她美意美意地给这男人治好了,也落不到好,还不如可劲儿地作践一番,好迟延时候,说不定还能有逃出去的机遇。
冷冷一哼,南宫仪撇了撇唇,不屑道,“本女人现在表情不好,不想治!”
她从速收回本身的目光,若无其事地理了理衣领,笑嘻嘻道,“昨早晨和今儿一大早的诊费还没给,女人我可不白干!”说完,她就竖起了一根手指。
完颜烈急得忙上前给他顺气,转头骂着南宫仪,“该死的女人,从速给主子报歉!”
南宫仪却还是竖着一根手指,慢悠悠地摇着,“我可没说一千两银子哟,听好了,是一千两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