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被吓得浑身一颤,想要挣开,却不料李秀娥手劲儿很大,硬是扭着她的胳膊不放。
钱氏忙赔笑,“她一个野丫头打小儿就没见过世面,公主别跟她普通见地。”
柳三娘见状,对劲极了。眼下能在正牌子王妃面前说上几句话的人,也就她本身了。
李秀娥又要挖苦她,却被南宫仪给止住了,“你们不是来存候的吗?恰好,本公主有些话也想对你们说!”
对西凉紫,她很有好感,怎能在这些侍妾们面前说人家甚么好话呢?
南宫仪反问着钱氏,蝶翼般的睫毛轻颤。
可她们看错了人,南宫仪可不是甚么温室中的花朵,才不会被她们当枪使呢。
南宫仪暗自咂舌,这个柳三娘不简朴!
小谷母女已经等在门外了,闻声里头响动,忙问,“公主,您醒了吗?”
“这孤男寡女的,半夜半夜共处一室,不消猜也晓得甚么事儿。”李秀娥撇撇嘴,明显不信。
小谷手里端着脸盆、巾栉、青盐进了屋,身后的钱氏手里提着一个小花篮,笑吟吟地也跟着出去了。
小谷吓到手就是一抖,钱氏也赶紧放下了手里的金钗,往门口看去。
“姐姐,我们来给您存候了。”柳三娘见南宫仪头也未回,仍然坐在嫁妆台前,忙紧走几步,抢在众位侍妾之前,来到南宫仪身后,蹲下身去行了一礼。
她一边说一边笑,那模样,像是由衷欢迎南宫仪做摄政王妃一样。
南宫仪心下唏嘘不已,这世上真有如此漂亮的女人?
柳三娘碰了个软钉子,不气也不恼,只嘲笑着,“姐姐看人到底有目光,不似我等凡夫俗子!”
她还真是头一次见地。
南宫仪暗笑,“公主身边的人三品官”她如何没听过?
李秀娥还浑然不自知,更加往前挤了两步,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姐姐,你传闻了吗?昨儿夜里,秋月和摄政王殿下在书房里歇了半宿!”
李秀娥见状,捂着嘴在那儿咯咯地笑,“姐姐,您今儿可真美。”
李秀娥忍了半日,实在是受不了南宫仪那副狷介自大的模样,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姐姐,不是做mm的没有提示你,你这么不懂事,谨慎王妃的位子被秋月姑姑给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