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见门口也没有兵士守着,她内心痛快了些。
但她内心还是感觉那男人不会杀她,毕竟他胸口的伤还没好,希冀着她给治呢。
耶律玄看着南宫仪将近抓狂的模样,眸中飞速闪过一抹笑,只是那抹笑一闪而逝,快得令人捉摸不着。
“我去!”南宫仪忿忿一拳砸在了床头的乌木小几上,旋即却又痛得叫起来,冒死地甩手。
但她向来都不是个娇柔的女人,哀痛了一阵子,又打起了精力,穿衣下床。
如何越听越让她感觉本身跟犯了弥天大错一样?再说下去,是不是该让她卖力娶了他了?
耶律玄紧绷着脸,那声音仍然冷冰冰的,“不管是不是治病,但你毕竟摸了,众目睽睽,莫非你想否定?”
他就算找茬也得有个凭据才是。
他说要让她支出点儿甚么的,她临时听听看吧。
面对那两个浑厚的伙夫,南宫仪只感觉面色赧然,不管如何,她还是操纵了人家。
南宫仪还觉得是本身的错觉,眨巴了下眼睛,再看去,公然那双眸子里只剩下了冷意和傲然。
南宫仪真是服了,“那都是明天的事儿了,那会子你如何不说?你当时候要说我看光你身子需求支出代价,我绝对不给你拔箭!”
“停!”南宫仪一声狮吼,胜利地堵住了耶律玄那滚滚不断的话,“你的身子就那么金贵,看一眼值那么多金子?”
进了里屋,就见那张雕花架子床上的帐子都挂起来了,床上阿谁男人清清爽爽地半躺着,明显已经梳洗过了。
“那当然。”耶律玄对劲勾唇,“有人拿着成堆的金银珠宝想看我的身子一眼都不能,你这一百两金子还真是太少了。”
走上前去,她只是冷酷地查抄了下他的伤口,就叮咛人架锅生火,提取心机盐水了。
南宫仪到了这个份儿上,晓得怕也没用。归闲事儿已经做下,至于人家如何措置她,她就不得而知了。
归正也就如许了,她也没有上赶着去看阿谁重伤的病人,直接去了灶房。
真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现在,他转过甚,定定地盯着南宫仪,那双幽深的眸子里,仿佛多了些非常的色采,波光潋滟,熠熠生辉。
只是面上仍然遮着那张可骇的骷髅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庞。
“归正你已经看过了,说甚么都晚了。”他委曲地嘟囔着,“想我堂堂一个大好男儿,还没娶妻生子,竟然失身于你……”
一夜好眠。
她撇了撇嘴,不觉得意:这个男人一看就是个身份职位不低的,如何会对她感兴趣?不杀她就不错了。
小厮禀告了,那人叫进。
“也不如何,就是我这身子金贵得很,不能随便给人看的。”耶律玄忍着笑,像模像样地说道。
那语气一本端庄,听上去另有些委曲,就跟吃了多大的亏一样。
她但是想着跑路的人,可不能背上这个大承担。
屋内的熏香仿佛换了,闻上去清平淡淡的,像是梅花的味儿。
耶律玄不紧不慢地指了指手背上扎着银簪子的左手,道,“你还想认账不成?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他那一头浓黑的长发用一根羊脂玉的簪子挽起,暴露如刀裁的鬓角。
把一头火勉强压下,她挤出一抹笑,“好吧,你说摸了就摸了吧。只是我没看光你的身子吧?”
幸亏那两个伙夫甚么都不说,见了她尽管拿了一些吃食,就自去忙活了,这才让南宫仪安闲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