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转过甚,定定地盯着南宫仪,那双幽深的眸子里,仿佛多了些非常的色采,波光潋滟,熠熠生辉。
她索然有趣地缩回了胳膊,望着头顶乌黑的帐子发楞。
看着阿谁男人眸中满满的委曲,南宫仪实在是头疼。这个男人一夕之间如何就跟换了一小我一样?昨儿还冷意实足,像个爷们儿,明天如何就跟受气的小媳妇似的?
南宫仪听他这话,仿佛有门,忙问,“你到底想如何?”
但是伸到半中间,才想起来这是在哪儿。
面对那两个浑厚的伙夫,南宫仪只感觉面色赧然,不管如何,她还是操纵了人家。
耶律玄紧绷着脸,那声音仍然冷冰冰的,“不管是不是治病,但你毕竟摸了,众目睽睽,莫非你想否定?”
想着被人困在这儿还不晓得要多久,还不晓得能不能活命,她就感觉悲从中来,不知何去何从。
真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他那一头浓黑的长发用一根羊脂玉的簪子挽起,暴露如刀裁的鬓角。
但她向来都不是个娇柔的女人,哀痛了一阵子,又打起了精力,穿衣下床。
但她内心还是感觉那男人不会杀她,毕竟他胸口的伤还没好,希冀着她给治呢。
耶律玄看着南宫仪将近抓狂的模样,眸中飞速闪过一抹笑,只是那抹笑一闪而逝,快得令人捉摸不着。
却不料耶律玄脸不红心不跳,张嘴就来,“昨儿你给我拔箭的时候看的。”
耶律玄很有耐烦地一向等着她给他挂上了心机盐水,才慢悠悠地盯着南宫仪张嘴,“我也不是甚么人都能见的,既然你摸了我的手,看了我的身子,是不是得支出点儿甚么?”
闻声外头院子里有了动静,南宫仪悠悠醒转,躺在那儿眼都不展开,渐渐地伸了个懒腰。
耶律玄不紧不慢地指了指手背上扎着银簪子的左手,道,“你还想认账不成?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南宫仪啐了一口,心想本身真是气胡涂了。
这么一想,她就结壮了,跟着来人进了主屋。
说罢,他那双通俗的眸子炯炯有神地看着南宫仪。
“那当然。”耶律玄对劲勾唇,“有人拿着成堆的金银珠宝想看我的身子一眼都不能,你这一百两金子还真是太少了。”
她撇了撇嘴,不觉得意:这个男人一看就是个身份职位不低的,如何会对她感兴趣?不杀她就不错了。
她但是想着跑路的人,可不能背上这个大承担。
那语气一本端庄,听上去另有些委曲,就跟吃了多大的亏一样。
不对,她又不是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