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禀告了,那人叫进。
一大夙起来忙到现在,她连他的脸都没看过,甚么时候又看过他的身子了?
耶律玄紧绷着脸,那声音仍然冷冰冰的,“不管是不是治病,但你毕竟摸了,众目睽睽,莫非你想否定?”
看着小厮挑起轻绸软帘,南宫仪磨磨蹭蹭地往里挪。
“停!”南宫仪一声狮吼,胜利地堵住了耶律玄那滚滚不断的话,“你的身子就那么金贵,看一眼值那么多金子?”
幸亏那两个伙夫甚么都不说,见了她尽管拿了一些吃食,就自去忙活了,这才让南宫仪安闲了些。
他那一头浓黑的长发用一根羊脂玉的簪子挽起,暴露如刀裁的鬓角。
见耶律玄还要说,南宫仪扶额,有力地问他,“说吧,你想如何?”
她撇了撇嘴,不觉得意:这个男人一看就是个身份职位不低的,如何会对她感兴趣?不杀她就不错了。
闻声外头院子里有了动静,南宫仪悠悠醒转,躺在那儿眼都不展开,渐渐地伸了个懒腰。
刚吃过饭,就有人来找,说是他们主子有请。
她索然有趣地缩回了胳膊,望着头顶乌黑的帐子发楞。
“我去!”南宫仪忿忿一拳砸在了床头的乌木小几上,旋即却又痛得叫起来,冒死地甩手。
她但是想着跑路的人,可不能背上这个大承担。
南宫仪真是服了,“那都是明天的事儿了,那会子你如何不说?你当时候要说我看光你身子需求支出代价,我绝对不给你拔箭!”
耶律玄不紧不慢地指了指手背上扎着银簪子的左手,道,“你还想认账不成?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如许吧,看在你给我治病的份儿上,我也不狮子大开口。”说到这儿,耶律玄顿了顿,又接下去,“摸一次手十两金子,看一次身子一百两金子。从昨儿到明天,你一共摸了我两次手,看了我两次身子……”
“也不如何,就是我这身子金贵得很,不能随便给人看的。”耶律玄忍着笑,像模像样地说道。
他就算找茬也得有个凭据才是。
刚忙完筹算歇口气的南宫仪,闻言当即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眸子看着耶律玄,有些紧急地问,“我甚么时候摸了你的手,看了你的身子?”
走上前去,她只是冷酷地查抄了下他的伤口,就叮咛人架锅生火,提取心机盐水了。
南宫仪嗅了两下,悄悄咋舌:这前人还真是会享用。
“归正你已经看过了,说甚么都晚了。”他委曲地嘟囔着,“想我堂堂一个大好男儿,还没娶妻生子,竟然失身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