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了脸,她紧走几步,一把戳上耶律玄的胸口,“让你不耐烦!疼死你!”
一句不耐烦触怒了南宫仪,身为大夫,最讨厌这类不听话的病人。
进了屋,耶律玄就见南宫仪大喇喇地坐在靠窗的交椅上,手里拿着一个咬了几口的苹果,正吃得努力。
那双黑幽幽的眸子看过来,仿佛能看破民气。
他瞪大了眼睛,分不清到底谁才是这院子的仆人了。
半日,好不轻易缓过一口气,他朝南宫仪伸出一只手,想让南宫仪扶他进屋。
“闭嘴!”
耶律玄本来被她给气了个半死,正筹算好好折磨她一番的,却不料一昂首就瞥见这小女人脸上一闪而逝的落寞。
耶律玄身上的伤势,在南宫仪日复一日经心护理之下,垂垂好转,已能下地走路。
伤口固然愈合,但这一戳还是痛得钻心挠肺的,耶律玄忍不住闷哼一声,弯下了要去,“喂,你这该死的女人!”
“喂,干甚么?”耶律玄吃痛,瞪她一眼。
同时响起两个声音,完颜烈愣住了。这女人骂他有情可原,但主子如何也和这女人一样?
南宫仪一脚踏入门内,恰好和他劈面对视。
内心莫名打动的同时,她又感觉有些不安闲,因而别过脸去,嘟囔着,“谁要那么一个黑炭头?”
还是头一次听人描述完颜烈为“黑炭头”,耶律玄哑然发笑,只是这一笑,又牵动了胸口的伤,疼得他嘶了一声。
一阵北风吹过,卷起他三千青丝,如墨的长发披垂着,给他添了几分妖娆。
这一日早上,南宫仪起来以后,仓促洗漱了,就去见耶律玄。就见他身披白狐狸毛的乌黑大氅,内穿玄色锦袍,长身玉登时负手站在院内。
哪像她?穿来异世,孤魂野鬼一个,连个亲人都没有。
他愣了愣,有些如有所思,气也一下子就消逝了,语气也软了下来。
南宫仪一时竟然看呆了,不知为何,总感觉他身上有种奇特的魅惑,让她情不自禁被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