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家母子之间的事情,耶律玄固然贵为摄政王,也不好过量干预。
当着太皇太后的面,耶律玄不好不答冯小怜的话,只是声音有些平淡,“这事本王去办!”
冯小怜看了太皇太后一眼,笑嘻嘻道,“至于南陈公主嘛,哀家听闻她颇似其母后,号称南陈第一美人,不知是真是假?”
冯小怜就像是个和顺的老婆一样,低眉扎眼,“哀家晓得了。”
可耶律玄却像是甚么都听不懂普通,仍然冷酷地说道,“本王未曾见过她的面貌,不知真假!”
现在再想前情重续,慢说她不承诺,就是耶律玄,也一定肯点头。
耶律玄听这话,就淡笑着道,“弘儿是皇上,不能娇惯了。好男儿,从小就要经得刮风雨!”
一个男人,肯为一个女人做这么多,那不是喜好,又是甚么?
要不是看在弘儿还小的份儿上,他才不会去管这闲事儿。
比起先皇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冯小怜捧着一盏花茶正痴痴地看着耶律玄,猛一听这话茬,吓到手中的茶盏一晃,差点儿没有把那滚烫的茶水给倾泻在本身的手上。
他们如果一家子该多好!
耶律弘被她那尖细的声音给吓得停了哭,却瘪着嘴儿抽泣。
他和冯家女人的恩仇,他也一清二楚。
耶律玄看这模样,皱了皱眉,“弘儿是皇上不假,可也是个孩子。大过年的,何必惹他哭?”
太皇太后盯了她一眼,笑眯眯地问,“你但是相中了甚么人,为玄儿作个亲?”
前几日,她的眼线返来禀报,说是摄政王每日都要带着神医去给南陈公主治病,让她住的屋子,也是金碧光辉,天下奇珍奇宝,网罗了满满一屋子。
既然姑母感觉要给耶律玄挑一门婚事,那她如果横加禁止,怕是没有好果子吃了。
南陈不过蕞尔小国,一个亡国的公主,能给北辽带来甚么好处?
耶律弘过了年才六岁,人长得圆圆胖胖,穿一身朱紫龙袍,规端方矩的模样,跟小大人似的。
在太皇太后和皇太前面前,他老诚恳实地坐在椅子上吃茶点儿,听着母后和皇祖母闲话。
这真的是一个极好的动静!
“那……秋月你看如何?”太皇太后一听这话,忍不住内心就活出现来。
冯小怜一想到耶律玄两个公主都不喜好,内心欢乐极了。
冯小怜当年心悦耶律玄,可厥后为了后位,舍弃了他。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耶律玄的神采。见他面色安静,波澜未兴,内心就有了数。
冯小怜一下子噎住了,她倾慕耶律玄的话要如何说?
耶律玄不置可否地笑笑,这个玩伴大咧咧地,但心机却够周到,他不担忧他会胡说八道。
提到梨园子,冯小怜更是有了和耶律玄说话的来由,“我们都是没脚蟹,不知那里的梨园子好。皇弟走南闯北,可知有哪些好梨园子?”
他若无其事地瞥了一眼冯小怜,云淡风轻道,“但凭母后做主!”
北辽世家贵女,也唯有冯家的女儿能配得上他的身份。
只不过南陈乃是败北之国,一个和亲公主,做个侧室,都已经高抬于她了。至于摄政王妃的位子,想都别想。
冯小怜一听秋月的名字,心就一抽抽。
一边的冯小怜见儿子缠着耶律玄说个没完,倒是有些不耐了,上前就牵了耶律弘的手,“好了,弘儿,你皇叔整日劳乏,快别缠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