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玄看着这一老一少冯家两个女人在那儿自说自话,不由勾唇嘲笑:这姑侄两个把持着北辽朝政,想把他玩弄于股掌之上,让他为冯家卖力么?
他和冯家女人的恩仇,他也一清二楚。
冯小怜没见过耶律玄的生母,但传闻过。她的姑母贵为皇后,当年还不如耶律玄的生母得宠,那但是个宠冠后宫的女人,若没有一顶一的姿色,如何能凭一个贱婢爬上龙床?
冯小怜哀怨地看了太皇太后一眼,太皇太后却理都不睬她,只笑眯眯地看着耶律玄问道,“玄儿,你感觉呢?”
“皇叔皇叔……”他伸开掉了牙的小嘴儿,迈着小短腿,欢畅地扑入耶律玄怀里。
归正也没意中人,娶谁不是娶啊。
但那样一来,她的血脉就断了。她的孙儿,将来还能是皇上吗?
这早就在他预感当中,以是他从善如流。
可这几年来,冯小怜越来越不藏着掖着了,当着她的面儿,竟也敢直勾勾地盯着耶律玄看,让她这个做婆婆兼姑母的,非常愤恚。
今儿闻声太皇太后提到耶律玄的婚事,冯小怜顿时就有些慌乱了。
“只是如何了?”太皇太后迫不及待地问着,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唯恐他说出甚么不好听的话来。
“瞧瞧这嘴甜的!”太皇太后非常欢乐地指着耶律玄,看着冯小怜,“你看看,自打玄儿从南陈返来以后,人就比之前活泛了,说话也甜得快溢出蜜汁来了。”
要不是看在弘儿还小的份儿上,他才不会去管这闲事儿。
秋月但是个实打实的大美人,出身也不低,从小儿父母双亡,一向养在太皇太后身边,身份相称于公主了。
只可惜,等太皇太后晓得了她的身份,怕是不会承诺的。
这是人家母子之间的事情,耶律玄固然贵为摄政王,也不好过量干预。
耶律玄逗着耶律弘玩了一阵子,就把他放了下来,拍了拍他滚圆滚圆的小屁股,笑道,“弘儿这些日子骑马射箭了没有?”
既是对西凉公主偶然,那就是对南陈公主有情喽?
此时之以是这么说,也不过是做戏罢了。
冯小怜这些年不是没想过这些事儿,多少次,她曾经打动地想过跟耶律玄把话挑明白,但过后一想,若耶律玄真的承诺了,娶了她,她就不是当今北辽高高在上的皇太后了。
“玄儿也老迈不小了,这么多年,为了我们孤儿寡母的,长年交战在外,连个家室也没有。好不轻易四海升平,不如过了年,就把婚事定了吧?”
耶律弘手里挽着弹弓,嘴里也不断歇,小嘴巴拉巴拉地缠着耶律玄说话。
传闻,那神医进了府以后,深得摄政王宠嬖,连秋月都被他压下一头。
冯小怜内心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这么说,耶律玄对南陈公主也偶然了?
她成了皇后,很快又变成了皇太后,这统统,回想起来,就像是一场恶梦。
当年生耶律弘的时候,她曾九死平生,太医当时也鉴定,说她伤了身子,今后怕是不能再生养。
冯小怜一下子噎住了,她倾慕耶律玄的话要如何说?
耶律玄一旦做了天子,不成能封本身的侄子做太子的。
在北辽,兄终弟及,也不是没有过。
太皇太后抬眼看了看耶律玄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奉迎地笑问,“玄儿可有甚么意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