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定神,对梁妈妈道:“归去把我放在桌上的酸梅拿来,给爹爹和娘尝尝。”
一家人又说了几句话,静和便自去安息不提。
梁妈妈膝行两步,抱住周氏的裙裾,凄声道:“老奴在太太身边,涓滴不感觉苦,心中只感觉欢愉,三女人既向神仙许愿做功德,可若斥逐老奴,不过是逼着老奴去死,这还算甚么功德?”
“娘,女儿病重的时候就好似做了一场梦,梦见了神仙,我曾对神仙许下信誉,若能重新回到娘亲跟前儿,必然要多做积善性善之事,梁妈妈年纪大了,经常提起她的孙儿年幼无人看顾,女儿怎忍心再让梁妈妈服侍?不若放她白叟家归家去吧。”
若说梁妈妈不肯分开也是人之常情,谁知她竟那般暴虐,本身走后,她鼓动娘亲远远嫁了碧桃,趁着娘亲思念女儿无聊,与四房瑾老姨娘联手弄了个不清不楚的男人进府,对娘亲嘘寒问暖,各式勾搭,厥后叫四房安排一出好戏,捉奸当场。
“妈妈这是如何了?是下头人不听使唤,还是外头院子里的人给妈妈气受。”静和装傻道。
静和禁不住眼眶温热,她望着坐在身边的父亲、母亲,躺在床上的弟弟,心中只感觉暖和如置身三月天普通。
梁妈妈天然不能当着周氏顶撞静和,不然就损了她忠仆的形象,当下恭恭敬敬地应一声是,退了出去。
静和打发品红去正堂瞧瞧老爷夫人可起家没有,又拉住梁妈妈的手走至桌前落座。
既然现在周氏保她,为了不让周氏悲伤,也只要另谋她法,静和虽未想出应对之策,也已缓了脾气,只体贴道:“妈妈昨儿没睡好吗?”
静和放开母亲的手,出去将父亲拉进屋子里来。
静和也不急于改正她,眼角一瞥,觑见梁妈妈在一旁,暗青浮肿的脸庞,双眼下充满乌青,想来昨夜睡得非常不好。
周氏听到这话,只觉无言以对,看向静和,静和悄悄握拳,公然这老货不好对于,竟还敢偷听她和爹娘的对话。
周氏抬手拦住梁妈妈,笑道:“你本身吃便是,我和你爹想吃转头再去买。”
他跟着女儿在大炕上坐下,怯怯望了一眼神情冷酷的老婆,才对女儿说:“阿和,你病好了?”
二老爷徐兆坤面貌像极了老侯爷,端倪漂亮,八尺身材,只是眼中贫乏些神采,说话做事老是慢吞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