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安馨荷身上精密的鞭痕又让李权的心揪到了一起。
那不是衙门用刑,而是之前履行的家法!
李权一怔,本来这傻女人费这么大的劲儿就是为了给本身施礼?这……
“老爷不准你轻生!此次错不在你,你不必自责。并且不管夫人你犯了甚么错,我也不会让夫人遭到半点儿伤害的!”
配房内只剩了李权和安馨荷两人,烛台的光芒越来越弱,暗淡地烛光照在病怏怏的美女脸上,显得别有神韵。
小翠拿着药方看了看,顺手又递给了身边别的丫环,本身却跟着李权到了床边。
安福一手提包,一手提着大夫,进门就大喊起来:
“老爷……”
“你别叫喊了!治好了我家夫人,老子多给你一百两诊金!”
李府配房内,烛台的蜡烛都已烧没了根,八骏图的屏风外站了四五个丫环,小翠也在此中,正焦心肠原地打圈圈,时不时的会探着小脑袋往屏风里边儿看一看。
屏风内,大夫用打湿水的粗布擦了擦手,然后一边清算一边对李权道:
“盲眼的牲口!叫甚么叫!给老子滚蛋!”
李权感受心头颤了一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看着小不幸头上的纱布,脸上手上的鞭痕,内心翻江倒海。没有说话,不受节制地将小不幸搂在了怀里。
不幸的大夫被安福提着转动不得,老脸乌青,暗想:“你TMD这叫请?”
沉寂的夜里俄然传来一阵短促的马蹄声。
“可……但是话已经在家里传开了,指不定还会传到内里去,我已经坏了李家家声,底子没脸呆在家里,不如死了的好。”安馨荷说得悲伤,靠在李权怀里哭了起来。
“老爷,你不该救我的,我几乎害了您的性命,我是李家的罪人。”
“李老爷,贵夫人只是受了点儿皮外伤,没甚么大碍,按我给的药方,外敷内服,不出两日便能规复如初。只是贵夫人身受鞭刑,伤了元气,又加上心中郁结难舒,要好生服侍,不然身子会愈来愈弱。”
女子有力地展开双眼,看了看身边的男人,俄然间眼泪滚滚而下,开口道:
“出去!”安馨荷语气减轻的几分,忍不住咳嗽起来。
“哒哒哒……”
……
安馨荷悄悄地看了眼小翠,眉头微皱,言语有些不善:
马背上,一名披襟披发的老者被这一起的颠簸折磨得魂都要飞了,死死地抓着前面一人衣服,不住地叫唤:
“小翠也是体贴你,别冲动。”
碧州城内,各家各户早都黑灯闭户,只要李府高低还灯火透明,一家的下人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窜来窜去,却又都不晓得该做甚么。只要那看门的老黑狗威风凛冽地蹲在大门辕戟边扫视着这群笨拙的人类。
“夫人,你这是要……”
“忘了我教你的?老爷在配房的时候,丫环是不能出去的。还不快出去!”
“老爷,馨荷给您见礼了。”
安馨荷十五岁嫁入李家,虽为人妇已近十载,但此时朴重花开最盛的时候,无骨娇躯像清泉一样冰冷顺滑,羊脂白玉般的肌肤尽在把握,生果般的香气缭绕鼻间。这感受,可比那甚么爱情行动片舒爽百倍。
安馨荷倒是艰巨的挪着身子,不知要干吗?
红木大床上,鸳鸯被褥下裹着一名面色惨白的女子,端倪如画,一看便知是千里挑一的大美人。但此时却病怏怏的没有半点儿活力,额头还包着厚厚的纱布,纱布上血迹未干。吹弹可破的面庞儿上另有一道入目惊心的鞭痕。像千足蜈蚣要划破美人脸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