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那副没出息的德行!
见了程锦容,女子满面高兴地迎上前,行了一礼:“奴婢见太蜜斯。”
紫苏说得更努力了:“……奴婢晓得,蜜斯和表少爷情投意合。不过,没定下婚事,过分靠近,传出去不当。还是住在程家的好。等今后定了亲……”
“锦容,陈皮说的都是真的?”赵氏不敢置信地看着程锦容:“你真的以金针救醒了贺三公子?”
天亮了没多久,宫中的厚赏就到了侯府。
程锦容笑着嗯了一声,补了一句:“大堂兄三今后去卫国公府为江六公子复诊,到时候我随大堂兄一同前去。”
程锦容眨眨眼,抿唇轻笑。明显找到了欺负二堂兄的兴趣!
赵氏也是一脸肝火:“真是禽兽不如!”
……
犒赏是指名给裴璎和程锦容的,各三套发簪和及笄号衣。
天气已晚,繁星满天。
程锦容的发簪和号衣更精美更美!
女子已年过三旬,仍然梳着未出阁的少女发式,面貌美丽。右边的额角有一道狰狞的陈年旧疤,特地留了一缕长发讳饰。
当年程望被请去洛阳看诊,裴婉如放心不下,叮咛紫苏随行服侍。谁知竟成了死别。惊闻凶信后,程望赶回都城。爱妻已长埋地下,程望吐血昏倒。紫苏跪在坟前哭了半日,猛地以头撞石碑,想以死殉葬。
“紫苏,”程锦容忽地打断紫苏:“我不会嫁裴璋!”
紫苏被哄得眉开眼笑:“奴婢内心也惦记取蜜斯呢!”
比方眼中只要权势的裴钦!
揭人不揭短好不好!
永安侯夫人得空留意白芷的神采,又揉了揉胸口,然掉队宫谢恩。
永安侯夫人:“……”
永安侯夫人揉了揉发疼的胸口,叫来白芷,命她将犒赏送去程家,“趁便”留在程家服侍。
程景安:“……”
紫苏:“……”
若不是锦容堂姐医术高超,彤儿怕是已经流血过量不治身亡了。
紫苏一惊,反射性地看向主子。
裴璎见了富丽的发簪和以金丝线绣的精美号衣,欢畅得双眸熠熠闪亮。再看赐给程锦容的那一份,顿时嫉恨得双目发红。
裴璎被亲娘丢脸的神采吓了一跳,立即脚底抹油溜了。
永安侯夫人正为了要进宫谢恩之事沉闷,一转头,见裴璎红眼拧帕子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给我回屋子去!”
……
比方早逝的裴婉清!
永安侯夫人一肚子闷火,挤出笑容谢恩,领了犒赏。
“从昨日忙活到明天傍晚,才算清算安妥。”
身为中宫皇后,私库极其丰富。要不然,也撑不起偌大的惠民药堂。前些日子,寿宁公主的及笄礼刚过,宫中打制的发簪颇多,及笄号衣也特地多做了几身。年青的少女身材相差不大,略一窜改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