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宽和漂亮,爱妾得宠却不恃宠生娇,可谓妻妾敦睦妻贤妾恭。这足以令人间统统男人得意自大。
确切甚么都不说。
永安侯夫人憋了一肚子闷气,一回侯府,就知裴皇后传了口谕,内心直叹倒霉。
宣和帝扣问几句后,不再多言。
或许,也恰是以,他迟迟未下定决计,到底立长还是立嫡。
食不言寝不语。
这些年来,裴皇后闭宫养病,对宫中统统不管不问。只担着中宫皇后的名声罢了!
到了宫门处,菘蓝冲永安侯夫人施礼,低声道:“皇后娘娘本日表情有些不佳,夫人待会儿见了娘娘,说话可得谨慎些,免得触怒了娘娘。”
青黛碰了个软钉子,内心非常悻悻。只是,当着一众宫人的面,她不能多言,只得忍了这口闷气,退到一旁。
听到裴皇后的话,宣和帝伸展眉头,嘴角微扬,可见龙心大悦。
各种动机,在宣和帝心头一闪而过。
裴皇后内心一紧,轻声应道:“臣妾一病多年,断断续续,总不见好转,只是苟延残喘罢了。皇上重情重义,待臣妾一如既往,臣妾铭感五内,诚惶诚恐。在皇上面前,也无颜多说了。”
……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时候。
……
裴皇后目光一扫:“菘蓝,你去迎一迎永安侯夫人。”
分娩生子后,她的心疾未见好转,一向闭宫养病。
他甚为对劲,固然再未在椒房殿里过夜。不过,每个月都会来椒房殿两三回,给了裴皇后应有的面子。
用完午膳后,二皇子六皇子寿宁公主一起辞职。宣和帝没急着分开,在裴皇后的寝宫坐了半晌。
裴皇后神采微凉,淡淡道:“无妨,本宫等着便是。”
宣和帝又看了裴皇后一眼,淡淡道:“别人在朕面前战战兢兢,你我是结发伉俪,大可不必如此。”
裴皇后悄悄松口气。
裴皇后恭敬应是。
二皇子眸光一闪,心中冷哼一声。
裴皇后浅笑着应是,张口夸奖郑皇贵妃:“郑皇贵妃执掌宫务多年,细心全面,从无不对。为臣妾分忧。有她在,臣妾尽可放心了。”
软弱无用的裴皇后,一旦牵涉到程锦容的去处安危,便如孤绝的母狼普通。令民气中生凛。
裴皇后出奇的有耐烦,也未昼寝,就这么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海棠树。仿佛就这么看一辈子,也不厌倦。
唯有裴皇后,对他看似恭敬和顺,实则冷淡。
嫔妃们见了他,都是各式巴结示好。相伴多年的郑皇贵妃,更是善解人意体贴备至。
他久未靠近嫡妻,那一日来了兴趣,在她的寝宫里过夜。大抵是过分孟浪了些,隔日,裴婉清又病倒了,得了心疾,愈发阴霾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