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服侍笔墨的大皇子,笑着张口为两人讨情:“六弟还小,几近没出过宫。一时猎奇打动,也是不免。儿臣八岁的时候,就逃过课出过宫。父皇还是饶了六弟这一回吧!”
宣和帝龙心大悦,厚赏了大皇子妃和皇长孙。
服侍笔墨时,恰好听众臣议事,学帝王之道。
六皇子低着头请罪:“我本日出宫去了程家,给及笄的程家表姐送了一份贺礼。”
宣和帝淡淡道:“擅自逃课,偷溜出宫,确切该罚!”
裴璋内心腹诽,面上不敢透露半分,恭敬领罚:“谢皇上恩情,我心折口服。”
宣和帝年近四旬,面庞漂亮。
裴璋哭笑不得,张口推让。何如脾气暖和的六皇子非常对峙:“是我扳连了你。父皇舍不得罚我,只罚你一个,这对你何其不公!”
大皇子元肃,本年十九岁。
六皇子立即抢过话头:“是我对峙要去,裴表哥是被儿臣硬拉着出的宫。父皇要罚就罚我!”
六皇子乖乖应下。
亲儿子舍不得罚,皇后内侄罚一罚倒是半点不心疼。
大皇子张口讨情,宣和帝神采一缓,不动声色地扫了六皇子一眼:“本日你皇兄为你讨情,朕便饶了你这一遭。”
程家?
裴璋:“……”
那副当真又敬爱的模样,实在讨喜。
宣和帝好笑之余,竟生出一种“这才像朕的儿子”的奥妙愉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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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一惊,快步上前:“我本日擅自出宫的事,母后是不是已经晓得了?”
六皇子满心惭愧,出了保和殿,便低声道:“表哥,一百遍宫规,你抄五十遍就行了。别的五十遍,由我来抄。”
六皇子没挨罚,想来他也……
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六皇子却和二皇子的脾气脾气截然分歧。
大皇子笑道:“兄弟之间,谢来谢去的岂不见外?本日换了是我出错,你还能袖手旁观不成!”
保和殿是宣和帝措置政事之处。后宫嫔妃一概不得靠近。诸皇子们,也只要天子传召时才有机遇踏入保和殿。
母后这么喜好容表姐。晓得他暗里去了程府,母后必然会畅怀展颜吧!说不定,本日中午,母后还会留他一起用午膳。
六皇子这才豁然,抬脚又去了椒房殿。
六皇子一本端庄地应道:“今后如果大哥犯下大错,我也必然为大哥讨情!”
裴璋无法之下,只得笑着应了。
论习武骑射,大皇子天赋出众,在一众皇子中,无人能及。
六皇子没推测这么等闲就能过关,目中闪过忧色,拱手谢恩:“多谢父皇恩情。”
一众皇子,皆重武轻文。喜好骑马射箭,进上书房就头痛。六皇子和众皇子的脾气脾气分歧,上马时愁眉苦脸,进了上书房如鱼得水。
宣和帝对大皇子的偏疼,人尽皆知。
神采郁郁身材孱羸的裴皇后,温馨地坐在窗边,凝睇着海棠树。听到脚步声,裴皇后敏捷地以衣袖擦拭眼角的水光。
宣和帝目光一扫,掠过裴璋。
宣和帝幼年时领兵兵戈,即位为帝以后,保持了长年习武的风俗。坐在龙椅上,身着龙袍的宣和帝霸气外露,属于帝王的威压劈面而来,无人敢与其对视。
少年郎嘛,调皮好动是本性,偶尔肇事也算不得甚么。宣和帝是天子,也是父亲。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就大动兵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