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容略一点头:“不必了。”
白芷:“……”
白芷赶紧表忠心:“是。蜜斯去哪儿,奴婢就跟着去那里。”
终究分开裴家了!
白芷等侯府丫环,各自悄悄翻了个白眼。
程锦容早就听惯了,笑着开了车门。
这些年,她每个月厚着脸皮登门看望程锦容,永安侯夫人像防贼一样,从不让她和程锦容伶仃靠近说话。
一行人很快拜别。
一向含泪跪着的白芷,很天然地被世人忽视疏忽了。
就连赵氏,看着程锦容的目光也多了震惊。
白芷先是一懵,很快俏脸一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红着眼睛道:“蜜斯这是不要奴婢了吗?奴婢自打到蜜斯身边的那一日起,就发誓一辈子服侍蜜斯。求蜜斯带上奴婢吧!”
……
甘草本年十六岁,边幅平平,皮肤乌黑,个头高壮。一张口,声音如铜锣:“奴婢这就去。”
甘草麻溜地背着药箱上了马车。
呵!
程锦宜自是向着本身的二哥,乌溜溜的大眼也瞪了过来。
永安侯夫人忍了半天,也不差这么会儿工夫,拉着赵氏的手亲热地笑道:“我们两家是姻亲,今后需求常来常往多多走动才是。”
程景安顾不得和狡猾的容堂妹辩论活力,吃紧地看向赵氏,苦着脸为本身辩白:“娘,我可没有趁机欺负容堂妹的意义,你可千万别曲解……”
十六岁的程景安,还是个热血少年,看着这般“忠心”的俏丫环,不由得生出一丝怜悯,下认识地张口讨情:“容堂妹,程家又不是连个丫环都养不起。就让她跟在你身边服侍吧!”
程锦容的目光掠过白芷殷勤的笑容,淡淡道:“你是裴家的丫环,自要留在畅春院。”
程锦容抬眼看向程景安:“安堂兄真是天生的热情肠。”
世人:“……”
侯府里调教出来的粗使丫环,也比这个甘草强很多。这等粗鄙的丫环,若不是程望送来的,底子进不了畅春院服侍……
这个甘草,真是中气实足!
他可没有这等冷心冷血的mm!
思及旧事,程锦容心中唏嘘不已。又生出促狭玩弄之心,用心轻叹一声:“今后我住在程家,要仰仗安堂兄多多照拂。不管安堂兄说甚么,我都受着就是了。”
程景安程锦宜:“……”
程锦容的目光透详确密的车窗竹帘,遥遥地落在永安侯府高挂的匾额上。马车渐行渐远,永安侯府四个字也更加恍惚,直至消逝不见。
宿世,她对大伯父大伯母冷酷冷淡。心疼亲爹亲娘的程景安,对她非常不满,见了面,经常冷嘲热讽。
白芷忽地惊觉不对。
程锦容嘴角高低垂起。
车夫扬催促马,长鞭在空中甩出脆响,马车缓缓向前。
跪在地上的白芷欲哭无泪。半晌,才咬咬牙站了起来,回身又去了内堂。
重新至尾没张口被忽视的程景安程景宜兄妹两个,对视一眼,冷静跟了上去。
赵氏倒是非常欣喜,笑着说道:“你们兄妹三个相亲相爱,最好不过。”
何如甘草行动麻溜,回声便跑。
赵氏皱了皱眉头,声音略沉:“景安,你是做兄长的,如何这般和mm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