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正心明,开阔磊落,对贺祈并无绮念,对所谓的平国公世子夫人之位也无半分野心。不管谁来,她一样安然。
实在太可气了!
然后,转头对叶轻云说道:“本日程女人讨情,就此作罢。今后,你再来药堂惹事混闹,别怪我不客气!”
身为王谢贵女,捕风捉影,醋海兴波,也就罢了。最丢人的是,登门挑衅不成,反而被教如何做人……
以郑清淮的厚颜,都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更别说另有三分耻辱心的朱启珏了。
……
白马用力甩马尾,长嘶一声,马蹄向前。叶轻云愤怒地瞪了叶凌云一眼:“看我回府如何清算你。”
大哥甚么事都没有。
奇特,大堂兄本日是如何了?魂掉了不成?
叶轻云被气得七窍生烟,一张俏脸如染云霞。
郑清淮也反应过来,敏捷张口道:“我也会好生经验束缚堂妹。之前的事,还请程女人多多包涵。”
颠末贺祈的身边时,程锦容冲贺祈微微一笑,然后放下车帘。
程锦容随口笑道:“倒也没甚么委曲。郑蜜斯和朱蜜斯前来看诊,都付了一百两银子的诊金。”
程景宏清了清嗓子,力持平静:“我甚么事也没有。容堂妹是在促狭玩弄我,你没看出来吗?”
车夫扬起马鞭,马车再次缓缓前行。
程景宏:“……”
程锦容温声道:“郑公子朱公子不必如此介怀。些许小事,我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我来药堂义诊,是为了行医治病。实在得空和她们嬉闹。请两位公子回府后,传给话给她们。抱病能够来看诊,没病就别来了。”
程景宏下认识地看一眼,只见铜镜里呈现了一张暗红的俊脸。
郑清淮朱启珏各自上前,为自家堂妹的鲁莽之举赔罪道歉。
一转头,就见程景宏在发楞。
就是心跳的有点快耳后有些热罢了。
半晌前满脸冷厉的贺祈,就如一头被安抚了的凶兽,利刺尽数收起,嘴角含笑:“程女人言之有理。”
程景宏这才回过神来,嗯了一声。
贺祈压根没将她放在眼底。
……
这些被家人娇纵着长大的王谢贵女,刁蛮率性也是不免。
更可气的是,对她的宣言,贺祈一言未发,只哂然一笑。
……
他早该晓得,程锦容外柔内刚,聪明滑头,毫不是吃闷亏的人。
叶轻云上了马后,内心犹自气愤。她冲贺祈瞪了一眼:“本日我临时饶过你。待今后有机遇,我非好好经验你一顿不成。”
十九年未曾动过的少年心,本日终究怦但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