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忙叮咛丫环拿来伤药,替丈夫敷药。手劲再轻柔,也免不了碰及伤处。贺袀不时倒抽一口冷气。
他气愤之下,拔刀劈了畴昔,刀锋自面孔边掠过,削落一缕发丝。
文雅矜持的郑二蜜斯被吓得两眼一翻,当场昏迷。身下的裙摆湿了一片。
摆布没有外人,太夫人将门当户对春秋合适的几个少女一一说了一遍:“……平西侯府家的朱四蜜斯,是你的远亲表妹,和你青梅竹马。”
都城出挑的贵女多的是。不喜好郑清涵,另挑喜好的就是了。
晚餐后,贺祈邀贺袀去练武房“松松筋骨”。
贺家有家规,十六岁之前不得感染女色,免得早早破了童身失了元阳。
当然,此事被郑氏瞒得严严实实,鲜少有外人晓得。
贺祈黑眸中闪过一丝凉意,漫不经心肠说道:“不如何。”
“靖国公府的叶三蜜斯,将门虎女,剑法超群。”
嘶!
贺祈挑眉,似笑非笑的神情既可爱又可爱:“堂兄不必担忧,输给我也不是甚么丢人的事。如许吧!我让二堂兄十招如何?”
郑氏口中的郑清涵,是晋宁候嫡女,也是郑清淮一母同胞的mm。本年十四,面貌斑斓,诗才出众。
贺祈听得不耐,略一挑眉,张口打断太夫人:“祖母,别提她们了。”
魏氏:“……”
“卫国公府的江二蜜斯,比你大了一岁,也算相配。”
太夫人对郑清涵印象颇佳,闻谈笑道:“三郎,你意下如何?”
他完整部会到了,何为世态炎凉。
郑家理亏在先,没有发作。郑氏故作悲伤,经常在人前为他“不平”。曾心仪过贺三公子的王谢贵女们,对恶名昭彰的他避之如毒蝎。
习武之人,最忌迷恋女色。
不过,现在还不是提这个的时候。起码,等平国公府内宅“安宁”了,再请祖母去提亲。
这个家规,形同虚设罢了。
是可忍孰不成忍!
郑氏一提婚事,太夫人的重视力立即被吸引过来,笑着说道:“是啊,三郎,你本年十五,这个年纪,也该说亲了。”
别说郑氏,就连贺袀的面色也不如何都雅了。郑清涵是他远亲的表妹,贺祈这副嫌弃的口气,听着非常刺耳。
……
“对了,永安侯府的五蜜斯也到了及笄之龄……”
太夫人也被气得笑出声来,用力拍了贺祈的手背一下:“甚么叫不如何。”
大楚朝堂文臣武将泾渭清楚,武将勋贵们多是相互攀亲联婚,娶文臣之女的少之又少。平国公府和晋宁侯府本就是姻亲,亲上加亲也是一桩美事。
贺袀黑着一张脸:“别干脆了!兄弟参议罢了,甚么轻重不轻重的。说出去让人笑话。我告病两日,正幸亏府中歇上一歇。”
论出身论边幅论才学,郑清涵都是都城贵女中最顶尖的。
少年郎热血打动,定力不佳,水灵柔滑的丫环整日在面前闲逛,焉有不动心之理?平国公贺凛当年,还没结婚就有了庶宗子。贺凇结婚前也有几个通房丫环。
更可气可爱的是,贺祈于习武一道极有天禀。贺家的家传刀法凌厉无匹,堂兄弟七个都是自小练刀,刀法最好技艺最好的恰是贺祈。
照了一回镜子,看到镜子里被揍成猪头普通的本身后,贺袀心头火苗蹭蹭直涌。这个混账贺祈,必定是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