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点大人将锦容领去药室了。”程方没甚么好气:“昨日到底产生甚么事,给我细心道来。”
杜提点这才看向程锦容:“程女人随本官来吧!”
程景宏也是一惊,先按下迷惑,将昨日程锦容出言挑衅的事说了出来。
程锦容也未暴露感激涕零之色。
女太医的上风显而易见。以程锦容的医术,日掉队宫为娘娘公主们看诊,是理所当然之事。
只短短打仗这几次,杜提点的谨慎老道已初露端倪。以杜提点为人,定会亲身察看她的为品德性和她的医术如何,才会有下一步的行动。
程锦容恭声应是,临走之前,也没忘了礼数,向常山施礼道别。
这是等着有人通风报信,让程方来撑腰?
……
得知程锦容被杜提点领走,程方心中松了口气,旋即和常山一样满心迷惑。
常山干巴巴地笑了几声:“不见怪,当然不见怪。下官也是听闻程女人是本年测验的头名,起了爱才惜才之意,这才喊了她前来帮手。”
杜提点此人,官威颇重,心机难以揣摩。太病院里有两个杜家的后辈,杜提点也未着意提携。为何对程锦容这般喜爱?
常山:“……”
……
便是杜家的子侄后辈,也没见阿谁老匹夫这般包庇过!
程方迟来一步。
一向没吭声的杜提点,终究张了口:“程女人是知礼懂礼之人,为何一来就和常院使不对于?”
如何会是杜提点!
杜提点就这么轻飘飘地给了程锦容。
出了药室,程便利命人叫来程景宏,沉着脸问道:“常院使为何刁难锦容?”
饶是常山心黑脸厚,此时也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连声应是。
“这一摞医例,你细心清算,分门别类地归置。”杜提点张口叮咛。
杜提点不疾不徐地迈步进了药室。
换好了伤药,喝了一碗止痛宁神的汤药,病患总算消停了,很开沉甜睡去。
不愧是远亲的父子,拧眉的神情普通无二。
连常山都不晓得的事,李药童天然更不晓得。被迁怒的常山臭骂了一顿,别提内心多委曲了。
常山内心嘲笑一声,只做未见,低头看起了医例药方。
……
时候一晃,就是小半日。
程方听后,很有些头痛:“锦容为何这般急着进宫?”
没到盏茶工夫,门口便响起了脚步声。
程锦容柔声安抚因腹疼痛哭流涕的病患,一边迅疾查抄伤处。
常山僵着一张脸,恭送杜提点拜别。待杜提点领着程锦容走了,常山阴沉着脸瞪向李药童:“杜提点为何对程锦容如此另眼相看?”
可惜,程方这个副院使,到了他面前,也只要低头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