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裴璋等人走后,秦王世子元衡便代父上了奏折,奏请离京就藩。
秦王妃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裴思穿戴红色的嫁衣,盈盈膜拜,和父母道别。
秦王嚯嚯嚷着,猛地往前冲。手脚上粗厚的铁链哗哗作响。
吴敏想着,又有些遗憾,小声嘀咕着:“如果能亲目睹着梁氏有身生子,我内心就再无遗憾了。”
“阿思,女子出嫁了,就得在夫家过日子。”白凤说道:“孝敬公婆,照顾丈夫,都是应当的。不过,碰到委曲了,可不能忍气吞声白白受气。”
此言一出,世人那里还忍得住,哄堂而笑。
听到老婆的话,裴珏笑着调侃:“人哪有满足的时候。真让你留在都城,我们伉俪两个分开两地,你能乐意?”
“如果谁欺负你,你就进宫奉告太后娘娘,请太后娘娘给你撑腰。要不然,你就直接写信奉告娘,娘提着弯刀来给你撑腰……”
疯疯颠癫的秦王被关在秦王府里二十多年,早已不在世人面前露面。
裴璋心中的念念不舍,也被老婆的惊人之语冲得一干二净。他重重咳嗽一声,先拦下白凤的话头,然后催促着一双新人快些拜别。
元衡和新婚老婆裴思一同坐在马车里,马车缓缓地驶出城门。
秦王极力伸手,也够不着秦王妃的衣角。
……
裴思最体味他,悄声说道:“今后我们去了藩地,过本身的日子。”
秦王妃进宫求见裴太后,一番诚心肠长谈后,裴太后松了口,暗里对宣平帝叹道:“你二嫂这么多年,也不轻易。阿衡也娶妻立室了,让他们母子走吧!”
至始至终,裴璋都没去过秦王府,也没去见过秦王。
一股异化着闷气臭气的非常气味,劈面扑来。然后,就是一阵奇特的笑声。
先是裴愿娶了梁芳过门。
秦王甚么也听不懂,俄然狂笑起来。
秦王妃对守着书房的侍卫轻声道:“开门,我要见一见殿下。”
他早已不会说话了,口中只会嚯嚯乱嚷。
宣平帝最是孝敬,闻言叹了口气,点头应了。
裴思目中闪着水光,哽咽着咽下。
裴思出嫁这一日,非常热烈,比起裴愿娶妻有过之而无不及。
……
隔日,秦王世子又上一道奏折。
少时的情分,早在二十年前就已消磨殆尽。裴家支出了沉重的代价。现在,他的女儿已是秦王世子妃。
秦王妃早已风俗了,走进书房。侍卫顺势关了门。
只可惜,他们在都城只能暂留一段光阴,很快就得归去。
不过,她叮嘱女儿的话,却和裴璋完整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