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锦就迷惑了,这一起都是他在扶养着张全利这个大爷,咋还供出仇来了?看来对谁都不能太恭敬了,你恭敬他他就不拿你当回事。
“张爷”水仙女人从周宁身后绕到张全利身边,一只手搭着张全利的肩膀,一只手端起酒杯就往张全利的唇边送:“秦大人要散席了,我得抓紧敬您一杯,您必然要赏奴家这个脸哦。”
军人们站在船舱中心一时之间也有点不知所措,他们就看看秦锦又看看张全利,不敢乱动。
实在秦锦是有真材实学的,进士是凭本领考来的,只是在点状元这件事上走了点门路罢了,就被张全利误以为他是个草包。
“猖獗!”张全利重重的一拍桌子,‘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张全利也的确是喝了很多,他从内心就没瞧起秦锦,秦锦是走云王的门路拿到的状元,这件事他是晓得的。
中邪了么?张全利那种斗大的字都认不敷一筐的白丁,就因为周宁题了一把破扇子送给他,就交上朋友了?
“张爷,我唱的好听么?”水仙提起酒壶给张全利倒了一杯酒,双手捧杯递到他的嘴边。
猎奇葩的盛宴,普通环境下都是客人主动提出要走,仆人不管情愿不肯意都要假装挽留一下。
军人们退下,酒保从速的清算好了散落一地的杂物。
张全利一句话说的大师全都冒盗汗,有些事谁都是心知肚明的,但是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讲啊。在场的官员除了周宁,哪有一个没给秦锦送过礼的?
“张爷您不是云王妃的哥哥吗?还用做买卖赢利啊?您做的甚么买卖啊?”
“来呀,张爷醉了,扶他下去歇息。”秦锦的脸上连规矩的浅笑都保持不住了,明天是他摆的场子,不能让一个傻货给搅得面子全无。
他也不肯放手,就抓着水仙女人的手把酒送到嘴边,一仰脖全都喝了下去。
“张爷,您能在云江县住多久啊?去我们怡春院小住吧。”水仙女人扯着他的胳膊闲逛,娇滴滴的撒起娇来。
“这些保卫都是云王派来的御林军,我倒要看看他们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张全利一脚把身前的桌子踹翻:“这画舫也是云王送我出来玩耍的,这一起吃用包含今晚这顿宴席都是沿路各个衙门出的,你不但没费钱还赚得流油,你当我不晓得吗?”
统统的不镇静都像向来没有产生过一样,传杯换盏当中氛围和谐的没法描述。这真是一个纵情纵情尽欢的夜晚。